他要得不多,吴家上下都可以死,他只保吴王后一人。
乌长悲的眉头皱得更深,这次没等南棠问,他主动开口道:
“主人,蒙磐不对劲,若说要顶罪,刚刚桓王罪证呈上来时他就该开口撇清同主家的关系,现在……太晚了。”
南棠轻轻抿了口茶,当然不对劲。如果她没猜错,最后一口黑锅,终于要扣到吴元青脑袋上了。
“蒙掌令说笑!”曹正业冷声开口,还想再说,就见南棠站起身轻施一礼:“父王,这件事上雁儿勉强算是苦主,可否多嘴一句?”
晋王看向她,气略顺了顺,柔声道:“说吧。”
南棠便笑:“我向来敬暗营三分忠烈,愿听蒙掌令一言。”
这个台阶给得很是时候,蒙磐朝向南棠重重抱拳:“多谢五公主。”
他看向晋王:“罪臣天性聚敛无厌,贪婪无耻,挪用国库大量钱财用于宫外置地,购买名妓美妾无数,唯恐主人和陛下发现,便以河石冒充白银填数。”
此话一出,在场人之人一片哗然,这蒙磐明面上说着罪己,可一个暗营的掌令哪有这么大的本事。
他说的,是吴元青的罪过。
好大的胆子啊……
朝中贪腐案屡见不鲜,但从未见哪个权贵,敢直接私吞国库。
如此说来,五公主并未教唆沈氏遗孤构陷吴家,那些话竟都是真的。
吴元青忙想出言反驳,便被侍卫一膝盖顶到了腹部,他本就是文臣一脉,从未经过摔打,再加上年岁大了,只这一下他便捂着肚子吐出一口酸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蒙磐轻轻叹了口气:“四年前,遇梁王主查贪腐,理账十年一一对数。罪臣唯恐事情败露,先蒙骗梁王,轩辕恒无召进京意图不轨。后飞鸽传书轩辕恒,梁王有谋反之心,双方皆为平乱而来,照面便是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