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瑛意识到落入圈套时已经来不及了,十几名暗卫将他团团围住,仅一个照面身上就多了无数黄符。

好在黄符只能压鬼道,骨瑛借着骨蝶移行,逃了天族真身,可终究留下了半幅鬼修魂魄。

他静静的站着,黄符压制下,他连完全睁开眼睛都做不到。

有燃魂烈焰在胸膛烧灼,面前人应该是仔细算过,燃魂的符咒控制得极稳,那火焰还不够一个掌大。

鬼族的魂魄恢复力惊人,尤其是上位的鬼族。

这种程度的伤害,伤口没等成型便已经愈合,可这并不影响痛觉。

骨瑛知道,这人是故意的。

这是一场极纯粹的折磨,类似于活炙羊肉,他有足够的时间恢复,而这恢复本就是刑罚的一部分。

这种直接作用在灵魂上的痛楚,本质上和违逆魂契的惩罚类似。

说是类似,是因为不通过其他外介质的灼烧更痛苦,更难熬。

骨瑛几乎想撕碎自己胸膛处的魂魄,但他一分一毫都动不了。

其实他可以完全将意识转移到天族真身之上免受痛苦,可那也就意味着……他放弃了多年的鬼修。

公主府祝家那两位中任何一个,吞噬了他无主的魂魄,都足以让他再无还手之力。

南棠静静的看着他,似乎在欣赏什么漂亮的艺术品。

“你很想说话吗?”她轻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