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眉头微皱,他将那平安扣拿在手中左右看了看:
“成色不错,但年节的礼物雁儿就拿这个打发父王?”
他话是这么说,指尖却无意识摩擦着,将那平安扣紧紧握在了手里。
南棠就笑:“礼轻,但是心意在,女儿希望您往后平安顺遂,安度晚年。”
晋王的眼神暗了暗,他看向面前人轻叹了口气:“雁儿此次进宫,还有旁的事情吗?”
南棠略一垂头:“确有一事。”
她看向晋王:“端月后,同曹将军一起启程北羌。轩辕家的人要带走一些,不会太多,同父王商量一下。”
话是这么说,但南棠的语气明显不是商量。
“北羌?”晋王眉头一皱:
“吴家已除,为何还要去北羌?雁儿,有些事情一时一势。当初是不得不如此,如今曹家若敢违命大可以此为由。革了他的官职,就不信他敢攀扯着你上战场。”
南棠看了他一会,轻轻叹了口气:
“父王,党争之事若影响朝堂稳固,不得已时确可快刀斩乱麻。但这不过是两害相权取其轻。
无论是哪党哪派,都是西晋的臣子,都是削弱国力本身。”
南棠这话是肺腑之言,有些事,臣子可以糊涂可以短视,但君王必须清醒。
晋王却猛地一拍桌子:“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