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话本子里,你接下来应该怀恨在心下毒谋害他。”
一个满是玩味的声音响起,冥一凑了过来:“考虑一下吗?”
祝霄没有理他,反倒是沈知渝笑了笑:“等我怀了王嗣一起害吧。”
这是玩笑,但冥一当真话听了,他看向沈知渝:“祝你如愿。”
沈知渝撑着地跪行了几步,他手指几乎无法并拢,只颤抖着抬起胳膊轻轻叩门。
“进。”南棠没再故意折腾他,沈知渝深深吸了口气,这才慢慢推开门。
寒气猛地钻入殿内,南棠的眉皱了皱。
“冷吗?”
这句算是明知故问。沈知渝只轻轻摇了摇头,殿内炭火生得很旺,本已麻木的皮肤传来针扎似的刺痛,沈知渝觉得大脑有片刻的浑浊,他强打精神叩头:
“奴才有错。”
少年的睫毛上尚有未消融的冰晶,他四肢的关节冻得紫红,腰腹处简单缠了一圈绷带。
南棠看了他一会,出声道:“离炭火远些。”
骤冷骤热,才真是找死。
“是......”沈知渝轻声应了,却借机凑得近了一些。
“忠清伯府的大夫如何?”南棠问他。
“血气在身,怕冲撞主人,深知有错,没想好如何交代,这才……不敢见您。”
沈知渝知道南棠这句是什么意思,便不敢只按字面回答。
“现在想好了?”南棠在沈知渝膝盖处踢了踢:“所以这般模样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