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钏顿了顿:“小姐尽可自由。”
彼时的荣妃只十几岁,她该是不懂事的年纪,可她只看向曹钏艰难笑笑:
“我受家族十数年供养,不能不偿还恩情。我走了......大家都要死。”
虎狼窝里,谁有良心谁就是肉,荣妃不是家族里唯一的肉,却是最早开始牺牲的。
曹钏沉默了许久,久到一旁的冥一已经开始请示能不能直接动手时,他这才看向南棠。
“我与晋王......仇深似海不死不休,王储......可愿听我一言?”
回忆种种皆是真,可他生来卑劣不择手段,他要活下去,那仇怨也好情深也罢,都不过是手中刀剑。
真又如何,如果能用过往真事换来一个活命的机会,那他分毫不会犹豫。
“不听。”南棠干脆打断他。
“你与晋王不死不休和我有什么关系。”在南棠这儿,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是疯话,大部分情况下有共同的敌人,只能证明要争同样的利益。”
再者说......
南棠看着曹钏眼神一转:“将军啊,按着亡人的棺材板讲故事没什么意思,有些事情你说出花来也不过是个野史,荣妃的魂魄我没留,没处验证真假。”
曹钏闭了闭眼复又睁开:“那就是......没得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