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棠想得没错,从来就没有赔了夫人又折兵,鬼主原本就想让那迟迟没有落定的魂契签下。
唯一不同的是,他并非料定了南棠的脾性,人不是非黑即白,他给的也从不止两个选项。
他的衡量或试探,并未因南棠哪个瞬间的表现停止。
他确实希望祝霄自由,可感情这东西如人饮水,他又怎么会高高在上的替谁分辨好恶。
若南棠还念几分情分,那套所谓的将祝霄彻底从两方势力中摘除的话术,便是给南棠签订魂契的台阶。
若她当真心中只有算计,那晦涩的挑唆便是催促她尽快将人绑在身边的长鞭。
他不会出错并非是他有什么过人的手段,而是他口中说出的每一句话里,都埋藏着隐晦的选项。
南棠的感觉没错,这的确算是围猎,却是一场他一个人的围猎。
他在每一个不起眼的时间点提供修正的机会,就如同一个庞大的迷宫,一次两次走偏不算什么,他会一点点将人引到他指的路上。
他从不害怕犯错,因为他终归会成功。
察觉到了面前人再次看向骨凤的目光,无数岔路在男人脑海中有序铺展如同叶脉蜿蜒。
他静静等着南棠下一步的反应,可好一会,那人依旧没有说话。
于是他不紧不慢的开口:“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