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主看了面前人一会,没有说话。气氛凝滞,杉灵下意识捏住手边宽袖,早知道她就该换件有束腕的。
“衣服很漂亮。”半晌,鬼主轻笑了一声,抬抬手示意她起身。
杉灵哪敢当真,她重重叩了个头:“不敢,请主人责罚。”
鬼主的目光懒懒扫过她:“怕什么,我又不要你的命。回去领罚吧,记得躲着祝霄些,他近几日大约心情很差。”
他当然不会在这杀她,五公主那条疯狗正眼巴巴等着免费的魂魄。
“是。”杉灵缓缓吐出一口气,正想退下,就听他继续道。
“顺便问问,家里有没有合适的人能替你的位置,算我卖你父亲个面子,一天之内没有回信,新的青使我便自己挑了。”
“主人……”杉灵下意识想解释,却正对上了鬼主的眼睛。
短暂的犹豫后,她只规矩的行礼退了出去。
帐中只剩鬼主一个,他的手这才轻轻颤了颤。
疼……
轻纱掠过就如同刀割一样疼。
大约是逆天而行的报应,这具身体只有表面光鲜,内里一早行将就木。
魂魄的反噬将他折磨得碎裂残破,痛觉放大千万倍,最轻薄的丝袍穿在身上也如承重山。
是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