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十七向两人走近,丹素假装不认识,冷眼看着他。
刘十七很机灵的径直忽略丹素,对着京墨问道:“哟,王爷今儿怎得空过来?”
丹素听到刘十七的称呼,不由歪头看向京墨,眼中意味不明。
京墨感受着丹素打量的目光,有点起鸡皮疙瘩,刘十七似是兴头上,继续输出,“今儿王爷可没提前定位置哇,而且今儿莺莺和燕燕俩姑娘都有客了,可能陪不了王爷,王爷可是叫个别的?”
京墨刚想说不用,刘十七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嗨呀,瞧我这记性,我给忘了!王爷过这儿来一般都会叫上春香楼的姑娘,轻易瞧不上咱们这儿的姑娘们,我就不给王爷瞎安排了,您看今儿是开几天的包房呢?是要一品包房还是尚一品包房?若是尚一品包房,我就去给王爷多找几个——”
“不用!”京墨提高了音量,终于打断刘十七。
丹素盯着京墨眨了眨眼睛,尚一品包房有什么服务她还没听完呢。
几人一时都没开口说话,丹素又将疑惑的眼神投向刘十七,刘十七回了一个安抚的眼神,继续嬉笑着发问:“那王爷,今儿是要什么服务呢?”
“一品包房和一壶茶!”
“好嘞,您这边请!”
刘十七说着指了一个方向,将两人带到一品包房,有床有水有浴房。
丹素这几天将时间都花在了了解圣都上,反而忽略了楼外楼,这些上等包房,她还真是第一次进,没想到服务是这么丰富。
丹素进去随便看了看,朗声对刘十七道:“掌柜的,能不能给我找间房再找套衣服,我换洗一下?”
刘十七面色无常,应道:“当然可以,姑娘这边请!”
丹素直接从楼外楼内院穿过侧门,回到了自家的小院,将卷宗交给刘十七,换了身干净衣服,这才又回到一品包房。
丹素虽不能将人对号入座,这几日也从刘十七了解了不少权贵大小事,因此北盛几个王爷的事情她也知道不少。
京墨,北盛六王爷,当今盛帝异母的六弟,其母为前朝贵妃,自小倍受盛祖恩宠,为人嚣张纨绔,整日流连于风花雪月间,盛帝也不能奈他何。
黄宣暗中是四王京奕的人,京奕心狠手辣、野心昭昭,而盛帝宽厚仁慈且体弱多病,京奕和盛帝不和并非一日两日;六王京墨和七王京随立场不明,一个日日迷恋烟花柳巷、一个时时挂念吃喝玩乐,在外看来是就是一个纨绔加一个草包,掀不起什么风浪。
不过,就丹素看来,京墨可不是任人摆布的草包纨绔。初见时,他眼底流露出的狠戾和血性绝不是一时片刻积累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