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她长在江湖,自小就没规没矩的,怪不得粗鄙外露。”
“就是,这种富商,除了一身铜臭味,就没别的可炫耀了,哪是我们这种书香门第、大户人家能看得上的。”
……
丹素不认得她们,也不屑于与她们打交道,懒懒看了一眼,就移开目光。
有了在后院门口的教训,沙棠也懂事的没有上前理论,只当听着疯狗乱叫,随它去。
那几个官家小姐酸酸的骂了一阵儿,也没见三个姑娘理会,自己也觉得无趣,就四散开了。
好不容易得了耳根的清净,沙棠小声道:“小姐,大户人家的笄礼这样隆重吗?”
丹素笑着答:“女子十五,笄而礼之,称字。对于良家女子来说,及笄可是堪比婚嫁的大事,自然隆重。”
沙棠不服气,道:“那当初在红楼,姑娘及笄那日,不过是一舞一献礼,也没有大宴宾朋,惊动四方。”
丹素想到那日,红楼彩绸高挂、满楼灯火通明,红姨亲自张罗礼台、乐工等事宜,最终献礼一事传遍姑苏,满座非富即贵。
而她,也在红姨的威逼利诱下,为着那一舞那一礼,筹备了几个月。
回想红楼其他姐妹,及笄之日也不过是一场献礼,然后拿到身契,此后便可自行决定自己的一生。
想当初,红姨筹备她的及笄礼,也真是费尽了心思。
身在红楼,一没有族亲父母,二没有长辈加笄,红姨就以一种极为精彩而震撼的方式,想要送她一个大好前程。
红姨,有心了。
丹素一双凤眸中染了温柔的暖意,笑道:“红姨筹备的笄礼,自然是最好的。”
沙棠一时不明所以,看向祝余,祝余笑了笑,附在沙棠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沙棠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亦不再言语。
辰时末,先前等在前院的男子纷纷涌向后院,道贺着,交谈着。海相事先声明,这一日不谈朝政,因此他们在一起谈的也无非是诗书棋画,君子六艺。
海相走进席上,直直带着一众向丹素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