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都十分妥当，甚至不用特殊说明，每个高层手边都放了平时会议时常喝的。

苏陌一向心细。

连咖啡的甜度或是茶的浓度都把握的恰到好处。

虽然付少城平日不太会给苏陌布置任务，但每次下达的任务苏陌都完美完成，能力不输白羽一分一毫。

付少城原本以为苏陌会熬不住会议的枯燥乏味。

当两个部门的总经理在为两个草案最终决定而争论不休时，付少城偏了偏头，侧眸看向苏陌。

苏陌就规规矩矩地站在他身边，既没有发呆也没有无聊的摆弄衣角，而是在认认真真地浏览荧屏上的两个草案。

她看的很认真，神情专注，略微蹙起的眉头都十分可爱。

至少付少城更愿意这么看着苏陌，而不是听两个人争论半天也争论不出个所以然来。

似乎是察觉到了付少城的视线，苏陌偏头，看向付少城。

付少城却也不避，于是两人的视线就在空中相遇了。

仿佛是落进了一汪清澈的泉水，那一刻，周围嘈杂的声音好似都安静下来了。

苏陌愣了一下，面颊微微染上红色，有些不好意思的移开了视线。她以为付少城是有什么事要交代自己，于是上前一步，在付少城身旁弯了弯身，耳朵靠近付少城：“付总？”

她的耳尖透着鲜嫩的桃粉色，一缕青丝别在耳后，随着她的动作从肩头滑落，垂了下来。

明明从来都不喷香水，但她身上却总有一种淡淡的花香。

像是五月的栀子花，半开未开，含苞欲盛。

“苏秘书。”付少城难得这样叫苏陌，像是含着笑的假正经：“你觉得是A方案好呢，还是B方案好呢？”

他语音上挑，带着些许勾人的笑意，叫人觉得不是在聊工作上的事情，而是在说令人耳红面赤的情话。

偏偏苏陌没什么反应，她闻言后直起身子，仔细地又看了一遍两个方案，眉间带上点疑惑，想了一会，挺认真地开口：“虽然A方案和B方案都有可取之处，但是……”

她说话声音明明不是很大，但会议室里的人都听到了，连那两个忘我争论的人也都察觉到然后停了下来，纷纷将目光聚在了苏陌身上。

苏陌感受到了众人的视线，一下子有点紧张，闭上了嘴。

“但是什么？这个方案是我们部门几次开会讨论才呈报上来，你一个小小的秘书懂什么？”其中一个人不太高兴地开口。

苏陌十分为难，眸子里带着点委屈，眼睛低垂下来，向付少城投去了求助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