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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他的父亲终于爱他了。
“你这个混蛋!狗杂碎!言而无信的傻逼!”周越大骂着朝碑上狠狠踹了几脚,然后蹲在地上,庄择时的碑前,嚎啕大哭。
易隋和林洛城站在一旁,都是紧攥双拳,眼眶红透,奋力隐忍失去发小和好兄弟的悲伤。
远处。
树荫下的礁石,林烟和庄择今并肩而坐,双腿悬空。
脚下海浪低语,林烟问庄择今,“你恨他吗?”
“恨他什么?”
“他夺走了你的名字。”
“他没有夺走我的名字,是庄卿平剥夺了他的名字。”庄择今说。
林烟勾勾唇角,又问:“那你见过他吗?你们六岁之后,你是陈野,他变成庄大少。”
“见过。”
林烟意外地扭头看了庄择今一眼,“你们见面说什么了?”
“我是贼,他是兵,还能说什么。”庄择今平静道,“我见到了他,他没有见到我。”
林烟好奇的看着男人,“然后呢?”
“他跑到我的地盘卧底,我正好趁机会混进部队,过了把军官瘾。”庄择今回看她一眼,总结道,“不怎么样,不如山大王。”
“……”
林烟愣了愣,随即乐了,“那他回去肯定知道是你干的。”
“说不准。我只待了两天。”
庄择今继续说:“他个傻子,被司寒他们骗得团团转,卧底了大半年,什么都没查出来,亲自替四九商会做了信用背书。全靠他,四九商会的军工业务才开启得异常顺利。”
四九商会的前身是黑青帮,四九商会做军工,即便有钱能使鬼推磨,但总有几个老顽固油盐不进,庄择时被上峰派来调查四九商会的具体底细。
“那你怎么会部队的这个、这个?”林烟比划手势,挥了两下胳膊,男人展示军队擒拿功一对十九的画面她还记忆犹新。
庄择今抓住她的小手握进掌心,“我没告诉过你,徐壮壮当过兵么?”
林烟睁着大眼睛摇头。
徐壮壮十六岁被送进部队,在部队待了六年,一身硬功夫一大半是在部队锻炼出的。
“不止他,四九商会不少人都有部队背景。”
林烟听着,不由得感慨:“世道真乱。”
真真假假,好好坏坏,太难分辨了。
朝远处庄择时的墓看去,“我觉得你应该对你哥哥说声谢谢。”
是庄择时的死,换取了庄卿平的悔悟。
“嗯。”庄择今说,“一会儿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