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墨寒高兴道：“将军还说，让您把做好的药都标个价格，就高不就低。将军好心里有数，帮您卖个好价钱。”

许静婉笑道：“看不出来，你家将军还有经商的才华呢。好，过两日我让蝉衣把价格明细送过去。”

许静婉说完，看着墨寒还不走，问道：“还有事？”

墨寒摸了摸头，硬邦邦的道：“将军忧心您，他说您要注意身体。”说完他就告辞了。

这些话，他说得有些虚心，这些话是他临走时，墨白让他说的。他本担心将军知道他假传话，会训斥他，本不想说的。可是墨白说，一定不会的，将军心里是有许姑娘的，可是却不会表达，他们得帮帮。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让许静婉一愣神，这功夫，墨寒已经快速出去了。

许静婉笑笑，摇了摇头，重新拿起药材单子，细细看起来……

京城中最不缺的就是谈资，人们每天都能听到这样那样的新鲜事儿。许府到陈祭酒家下聘的事正传的热闹，冀王之子韩光远被国子监除名的消息又传开了。据说，当日韩世子被冀王打了鞭子。两日后，韩世子带着伤，跑去找了帮他打架的沈湛的侍卫，然后入了京畿大营，做了个小士官。

众人摇头叹息，有人替冀王有这样一个儿子糟心，也有人替冀王欣慰，说：“这是好事啊。听说韩世子一身祖传武功，在军营总比在学堂更适合，说不定哪天还能给家里挣个将军的功名呢。”

这个谣言还没完全传开，市井间突然又传出一个谣言。

也不知最开始从哪里传起的。说是许家大小姐之当初之所以拒绝做太子侧妃，是因为已有心上人，是个江湖人士，两人曾在庙里私相授受，被上香的人看到了。

许家人听到传言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天。许大人气愤不已，为了女儿不受伤害，和家人一起瞒着许静婉，让夫人找着各种借口拘着她，不让她出府。他一边和儿子暗查散布谣言之人，一边研究着破解的对策。

晚间，沈湛洗漱完毕，正想着如何给太子谋反再添些证据，墨寒送来了秦伯的消息。

沈湛翻看着，前一条是关于韩世子的，他笑了笑。待看到后一条时，沈湛皱起了眉头。他又看了一遍，正是关于许静婉流言蜚语的。沈湛面色冰冷，握紧拳头“砰”的一声砸在了书案上。

“这是何时传开的？”他冷声问墨寒。

“秦伯说，这些消息都是今日传出的。”墨寒谨慎地回答道。

“现在许府知道这些流言吗？”沈湛想了想，问道。

墨寒摇头道：“应该不知道。秦伯说，这流言是在街头巷尾突然传起的，官宦人家一时应该得不到消息。”

沈湛慢慢冷静下来，陷入了沉思。这样毫无根据的流言，根本是站不住脚，那么，是谁要做这无用功呢？难道只是为了坏一下婉婉的名声吗？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这流言的后面一定还有后招。那后招又会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