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严伯还没走出院子,门房就来禀报,小将军麾下的副将张仲求见。严伯连忙回去禀告将军。
“他知道湛儿未醒,却还是来了将军府,看来是有重要的事。请进来吧。”老将军沉吟道。
“张仲参见老将军。”张仲一进来就单膝着地,行了一个大礼。沈老将军是他心中的偶像。
“张小副将快快请起。”老将军温和道:“看你风尘仆仆而来,想来应该是有什么急事。”
张仲低头看了眼自己沾染了血迹的衣袍,羞赧道:“事出紧急,末将未能换身衣袍,请老将军见谅。”
“无妨。有何事你且说来。”
张仲言简意赅的说了今日之事。末了,又将封了火漆的折子递上,道:“老将军,沈将军如今昏迷未醒,小子无法面见圣颜。故欲请您出面,将此折子呈给陛下。”
老将军看着手中染血的折子,紧抿着唇,半晌后神情肃穆道:“好。我定会亲手将它呈给陛下 。”
张仲走后,老将军就让严伯推着去看了沈湛。沈湛听祖父说完事情的始末,又看着桌上的折子,心中苦笑,一时无言。
没想到,这折子转来转去,最后竟然又回到了他家。不过,细想想,这样呈递折子的确比原来的计划好。
最后,他向祖父深施一礼,恭敬道:“如此,孙儿不孝,就劳烦祖父进宫一趟。”
于是,在宫门落锁前,将军府的马车顶着风雪进了宫……
送走了祖父,沈湛也忙了起来。
刚刚祖父来时,严伯顺便说了两句聘礼的事。
他愕然:求得了赐婚圣旨,他一心想着即将娇妻在怀,只顾高兴,竟忘了聘礼的事。
如今听严伯一说,他连忙道:“祖父,祖母和母亲的嫁妆可以,但是银子就不要动了。府里总要留些应急的银子。不足的部分我来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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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有多少东西?陛下的赏赐、你的俸禄都交到了家里。家里也没有其他用银子的地方,不必留。”老将军瞪眼道。
“祖父,我真的有。不信你问墨白。”沈湛说着看向墨白:“和祖父说说咱私库里的家当”。
说真的,他知道自己有积蓄,但是具体多少他也不清楚,这得问墨白。
墨白笑道:“将军说的是。就说上次剿匪吧,上交朝廷的财物不足五成。咱们自己得了七万两银票,一万两现银,还有五箱子珠宝。”
老将军瞪圆眼睛,张着嘴好半晌,才轻声道:“真的?……那,那挺好……”
他的大手笔,着实吓到了老将军。他一生清廉,虽然在剿匪这样的差事里,也会留下一箱半箱的首饰送给妻女,但是绝不会如此大胆。
想着刚刚祖父惊讶的样子,沈湛微微一笑,重新拿起账册。他一边翻看,一边问道:“所有的东西都在对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