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要搏一搏,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造反。
但是,他们的人马、兵器、粮草都没准备好,他不敢冒这个险。
自从训马场被发现,他们再不敢直接与北蛮交易。战马只能从马贩子手里高价买入,所以数量不及先前的三分之一。
马匹、兵器、粮草等所需物资都要购买,因而银钱的缺口尤为大。
由于前段时间太子一直在禁足,下面的一些官员便心思浮动,做事也敷衍起来。
半年多,每次交上来的银子都不足以往的一半。
玉堂春二楼,桃花醉包间中。
四五个太子一脉的主要人物聚在一处,半晌都没人说话,气氛有些压抑。
突然,齐侯爷使劲捶了桌子一下,恨道:“早知如此,不如真去采个铁矿,也不用小心翼翼去四处购买。以至于现在要什么缺什么,什么也做不成。”
“侯爷,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还是想想办法,怎么保住太子吧。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太子没事,我们就还有机会。”户部侍郎张嵩放下茶盏,慢语轻声道。
“张兄,你实话实说,若用粮草银钱,你那里能拿出多少?”齐侯爷瞪着一双微微泛红的眼睛问。
张嵩看了眼张丞相,想了想,道:“侯爷,那是不得已才走的最后一步。咱们还是先看看,有没有其他更妥帖的法子吧。”
齐侯爷闻言,转了转眼珠,看向张丞相,道:“丞相,你怎么想的?”
张丞相捋了捋胡须,坐直身子沉声道:“我猜想,这铁矿应该是二皇子的。按理说,即便是为了栽赃我们,他也不可能有那样的魄力,将自己精心经营的铁矿拿出来。那么,这个发现铁矿又栽赃给我们的人,会是谁呢?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众人闻言瞬间沉默了。他们也想过此事,但是想不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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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要看谁最恨我们了。换句话说,看我们威胁到了谁。”齐侯道。
“当然是二皇子啊。他一直在和我们斗啊。”姜行止一摊手道。
“不。”张丞相道:“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以他的性子是做不出来的。”
沉默了一会的齐侯突然开口道:“那就只有他了……”
“谁?”姜行止等人狐疑道。
张丞相深深看了眼齐侯,心中基本确定了。
他一摆手道:“齐侯还是不要说了,毕竟都是猜测。我们还是按张侍郎所说,先看看怎样保住太子吧。”
齐侯爷颓然的坐回椅子,道:“如今看来,丢卒保车的办法恐怕也没什么用了。”
张嵩闻言心中嗤笑:除了丢卒保车,你还会什么?这次就是献出他的嫡子也无用了。
“没用也要做。现在太傅已经被陛下舍弃,就让他再为太子发份余热吧,”张丞相道:“不能脱罪,总能减轻些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