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看出来啥。”郝白不仅恶心,更是闹心。
“看出来啥病了?你只管说,放心,哥哥我挺得住。”
“你他娘的该败败火了!”郝白被问得不耐烦,强忍怒火,心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来日方长,看我徐图后计。
“是啊,是该败败火了。有日子没碰姑娘了。”郝白一句话戳中二胖心窝,一身肥肉仍在床上,翻滚难受,辗转难眠,永夜难消。
小旅馆里没有卫生间,郝白以洗脸之名去漱口,跌跌撞撞出去,踉踉跄跄回来,腿脚不听使唤,好像是身体背叛了大脑,脑子却被冷水激得清醒,见二胖的肥躯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烙饼,状如硕鼠,丑似董卓,恨不能借来吕布的方天画戟手刃此贼,又看到床头柜上的绿茶尿瓶,更觉恶心,一脚踹醒二胖:“你尿尿就尿尿,为什么要尿到绿茶瓶子里?”
“屋里没厕所啊,尿到瓶子里省事。”
“尿到瓶子里就算了,为啥不拧上盖子?”
“不拧上盖子方便啊,再尿的时候省事。”
“你以为喝咖啡呢,还他娘的续杯!”郝白又给二胖补了两脚。
“你他娘的才续杯呢!”二胖睡得正香,先被郝白踹醒,又被补了两脚,一时大怒:“老子是尿尿,不是喝尿!老子是尿给你续杯!”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话直戳郝白的心窝。郝白哑巴吃黄连,喝尿不敢言,强压怒火,看看绿茶尿瓶,再看看二胖的大脑袋,恨不能掰开这厮的臭嘴,一瓶给他灌下去,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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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娘的是不是酒还没醒啊?大半夜的和一个绿茶瓶子干上了!算了,老子去扔了它!”二胖抄起绿茶尿瓶,就往外走。
“你等等!”郝白终于想起来哪里不对,表情开始由忍辱负重向反击逆转过渡,别有深意地发问:“二胖,我的好兄弟,你为什么用绿茶瓶子?”
“手边现成啊,绿茶瓶子怎么了?”二胖一愣,还以为绿茶瓶子的瓶身颜色,影响了郝白观尿察病的妙术发挥。
“绿茶瓶子盛得下吗?”郝白的深意更深了一层。
“盛得下啊!尿了两泡呢!我专门买的大瓶装,目前还有1/3泡的空间。”二胖对自己的尿量和尿技,颇为自负。
“绿茶瓶子塞得下吗?”郝白听出二胖没有听出他的弦外之音,于是精心更换了动词。
一字之差,愚鲁如二胖,此时也听出了郝白的险恶用心,只怨自己酒后只图省事,一时不察,自曝短板,赶紧想办法进行遮掩,忽然大脑中检索出来最近刷短视频发现的一个词,没头没脑地回了一句:“你懂什么,‘君子不器’,懂吗!”二胖见郝白明显没有反应过来,继续追加:“这是很高深的古文,意思是说真正的君子,是不能以器具来禁锢、来衡量,是从来不以器物的大小来论优劣的。你懂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