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去叫人给你买新的来。”
苟明之起身到门口跟守在外面的人说上几句,又将门关上。
他做的事一次比一次出格。
理智早已回笼,缚宁注视着从门口缓缓走过来的人:“你一直以来百般纠缠,要的就是这个?”
苟明之脚步顿住,反而被她波澜不惊的反应引得更加兴奋。
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得感受到他面皮下所抑制着的情绪像沸水一样在不断翻滚,然后又慢慢被他压下,直到彻底平息,雁过般了然无痕。
缚宁觉得这多半要归功于那药物,不然还真难见到他这样不受控的模样。
苟明之大步上前,俯低身子,带着薄茧的指腹从她唇角轻轻抚过,意味明显:“还有点想要这个,但你恐怕不会愿意。”
“算你有自知之明。”
接吻这种亲昵且私密的事当然不是和什么人都能做的。
叩叩,敲门声响起。
苟明之自觉去开门,接过递进来的纸袋,拎到缚宁面前。
打开一看,新买的衣裙和她身上的款式大差不差。
苟明之在对面候着,观察她脸色,察觉她似有不快,俯身要把衣裙拿起来:“是有哪里不一样吗?”
缚宁将衣裙往内收了收,避开他手:“我要换衣服。”
“你。”手背往他挨近的侧脸扇了两下,平静道:“滚出去。”
苟明之眼睫随着她的扇打眨动两下,末了还嫌不够似的微微昂起下巴,试图把脸再往她手心里送。
“只打两下就足够吗,要不要再多点?”
“不。”缚宁收回手,一字一句:“你脸皮厚,厚得我打起来都嫌手疼。”
苟明之直勾勾看着她,突然泛起笑来,随后一脸餍足地拿上自己的随身物件出了门。
门外。
守在门口的壮汉满脸疑惑:“您怎么一个人出来了,已经聊完了吗?”
苟明之站在门另一侧将自己的帽子扣上,无所谓地笑笑:“别人换衣服,自然要回避。”
壮汉扯扯嘴角,对这话不置可否,偏开头低声咕哝。
“怎么感觉像被赶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