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高和那团折纸依旧摆在地上,无人问津。
弯身捡起那团原本有巴掌高的半身盘发女人折纸,摆弄一阵,无法复原。
就算勉强立住,不过两秒也会沿着折断的痕迹倾倒。
算是废了。
这明显是个有特殊意义的物件,他九成九是在乎的,非得弄成这样。
身后苟明之视线落在她手上,又在她转身时收回视线。
缚宁面向他,将那折纸举起捏在指尖,嗓音淡薄:“要扔掉吗?”
苟明之面上带笑,情绪不显:“嗯,留着也没什么用处,我再折个类似的给你,会比这个更好,不过要花点时间。”
缚宁眉尾动了动,并不相信这番半真半假的言论,转而两步上前,走近了些。
“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
苟明之身体略微后倾,掌心撑在被褥上,懒散笑问:“什么话?”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缚宁再次抵近一步:“你我都是。”
苟明之神色微滞。
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缚宁将皱皱巴巴却隐隐还能看得出女人模样的折纸扔到他手边,淡漠道。
“要扔自己扔,我不会代劳。”
苟明之垂眼看过,悠悠拾起捏,语气森然:“也不问问我折的这女人是谁。”
没等人回答,他重新露出微笑,面色如常,嗓音温和如初:“有时候真希望你能对我再多一些兴趣。”
唇上伤口和脸侧指痕令他那张脸上的假意笑容变得顺眼许多。
但他说的话,依旧不真实。
缚宁垂眼凝视刚刚被苟明之放置在地的乐高,弯腰去捡:“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