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宁清晨从床上坐起身来。
感觉头还是有些痛。
倚着靠背缓上几秒,下床将充分燃烧过后掉落在底座上的香灰倒掉。
走出卧室,缚濒房门开着,里面不见人影,他早就上班去了。
没多久接到倪娜电话,她语气疑惑:“司机今天突然跟我说家中长辈生病要回老家照顾,让我们另外找人,怎么这么突然,你们回去路上起争执了?”
缚宁神情微滞。
居然真的有用。
那司机油盐不进,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苟明之自己将人撤走。
“没起争执。”缚宁补充:“不过昨天回去路上,他中途确实去接了通电话,多半就是他老家那边的亲人打来的。”
闻言倪娜呼出一口气,语气明显比方才轻松些。
“是吗,那应该确实是有事儿。”
她零零碎碎地抱怨。
“不过好不容易找了个合适的人来,现在说走就走,亏得你之后没有通告,不然还真来不及再去重新找个司机兼保镖的合适人选。”
缚宁宽慰:“又要辛苦你一番,希望这次能找到个靠谱的。”
顿了顿,她接着说:“其实...我希望下一个人的底细我们还是先摸清楚后再慢慢考虑要不要用。”
倪娜沉默一会儿,开口调笑:“缚宁,我有时候会觉得你有点过于谨慎了。”
缚宁望着妆台里自己这张与缚濒相似的脸。
过分白皙的脸庞上镶着双寡情薄幸的眼睛,略略下三白的瞳眸更显得绝情冷然。
谨慎...倪娜是想说她多疑才对。
她也不说破,平静回应:“人红是非多,现在不比以前,我们谨慎点总归是好的。”
这下倪娜没再说什么,缓了两秒,应下:“我会注意,身边的人是得了解清楚点才行。”
镜中映出床尾边柜上的小人和乐高摆件。
缚宁凝视几秒,挪开视线。
“那就有劳你多费些心思了。”
倪娜那边办公室里嘈杂人声不断,似有事要忙:“好,不聊了,这段时间你就好好休息,有安排会再联系你。”
电话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