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宁对他这种暗搓搓的可怜相都快免疫了。
“是不臭,但湿漉漉的全是汗就别离我那么近了。”
见勾不起她多大反应,苟明之拿起汗帕擦拭下颚和脖颈两侧,问:“你自己知道你昨晚睡得很好吗?”
看他没有要再接着练的意思。
缚宁转身要往外走:“有话直说。”
苟明之擦干手心,握住她手腕,将她拉住:“我发现我在你身边你好像会睡得比较安心,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缚宁回过头,在脑海里对比了下他身上的味道和楠木香的香味。
进行合理分析:“要说安心...之前我点着香一个人睡也睡得很安心。所以我睡得好是因为你身上的味道,跟你本人恐怕没太大关系。”
“骗人。”
苟明之扶住她肩膀让她朝向镜子,随即从身后低下头,附在她耳边,轻笑。
“看看你现在的表情。”
缚宁瞬间抬眸望向镜子。
镜中女人面色平静,根本毫无异常,反倒是身后苟明之垂眸看向她的眼神汪泉似的柔情含笑。
敢戏弄她。
她转过身,拉住苟明之衣领将人拽至眼前:“骗人的是谁?”
苟明之笑容更深,摸上她手背,低头用自己侧脸碰了碰她弯曲绷白的指背,讨好安抚:“是我,是我骗人,我是坏家伙。”
被撺掇起来的那点火气瞬间就被他低眉垂眼、温柔和顺的模样浇灭。
“你、”缚宁对着那双眼睛,莫名说不出话来。
松开他衣领,冷声催促:“上楼去洗个澡然后来我房间,我有话跟你说。”
她出门要往大厅方向走。
身后跟着出门的苟明之站在走廊没动,突然开口询问:“我们不乘电梯吗?”
缚宁回过头,一副说一不二的态度:“有那个必要吗?电梯在另一头,楼梯离我们更近。”
苟明之犹豫一阵。
还是跟过来,走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