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缚宁如此坦然,萧思木反倒变得有点不知怎么开口,犹豫几秒她边擦头发边开口提醒。
“那个苟明之,怎么说,感觉他好像对你有些特别,你能明白吗宁宁?”
缚宁放下水杯靠在椅背上将头偏转,朝向女孩,眼神清明淡漠,没有因为这话泛起什么情绪。
语调甚至有着不易察觉的森冷:“他只是对我感兴趣,或许是这张脸,又或许是别的。”
萧思木一直以来都觉得她不懂情爱,她不是不懂,她只是没法去相信男人和女人之间会有纯粹真挚的感情。
人是被欲望驱使的物种,喜欢好看的皮囊,花不尽的钱财,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达成目的。
即使无比清楚这些,她却还是有点奢求那点微弱的亲情,以至于现在都还割舍不下。
思及此处,缚宁转回头,望着窗外透亮晴朗的天色,压下那点情绪。
萧思木毫无察觉,稍微安下心来,咧着嘴笑。
“你心里有数就好,你一直都比我敏锐,我感觉我有时候脑子好像不太灵光。”
缚宁没看她,淡淡打趣:“挺好的,傻人有傻福。”
女孩因为这句话叽叽喳喳不满了好一阵。
缚宁垂下眼帘,看向桌面,杯口晶莹透亮的水珠顺着陶瓷的杯壁滑下,落至杯底,将底下桌布晕染出大片深色的痕迹。
明天工作日,短暂的假期已经结束,晚上大家聚完餐之后也不再耽搁时间,陆陆续续离开。
缚宁和萧思木也坐上车,发动油门,车走的有些奇怪,还很颠簸,两人下车查看。
车胎不知何时被扎破,早就干瘪的不行。
萧思木无语地仰头看天:“靠,什么狗屎运阿,上午烧的香烧哪儿去了,好的不灵坏的灵。”
一辆黑车从两人身旁经过,径直向前开去。
车窗是打开的,车内苟明之散着头发,手掌着方向盘,路过她俩时朝外边看了一眼。
其他人都已经走了,想要搭别人的车也搭不到,萧思木的车也得叫人拖走拿去修理。
黑车的车速减慢,最终靠边停下,苟明之下车,走上前来:“怎么了,车坏了吗?”
“嗯,车胎坏了。”缚宁没看他:“我们等会打车,天色也不早了,你先走吧。”
萧思木在一旁给拖车公司打电话交谈,没功夫注意这边。
“要不要坐我的。”苟明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