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宁动弹不得,吸了口气,放弃挣扎:“放开。”
“可是我不想。”苟明之总是柔和带笑的面孔悄悄攀上一丝兴味。
宽厚的掌心在缚宁后腰游走,于尾骨处停住,而后指尖顺着脊柱沟往上,描摹画卷一般。
她抬起头,眼神警告。
泛着痒意的抚弄骤然停止。
“为什么要瞪我?”苟明之轻轻顺了顺她后背:“我刚刚应该没有弄痛你。”
缚宁得以活动,迅速从他怀中撤离,也不再去争夺那些食材:“也不知道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管好自己的手。”
“不瞒你说,这已经是我竭力管控的状态,要是不管,指不定成什么样呢,我只是...”
苟明之抬起另外那只空闲的手触上她侧颈,不偏不倚恰好搭在她脉搏跳动之处。
“只是...想和你亲近一些而已...”
塑料袋摩擦响动。
他埋首于她肩侧,话锋陡转,字字句句咬得分外清晰。
“反倒是你,才几天没见,就好像跟我不熟了似的。你说我是不是该每天都去找你,以免你我又变得像以前一样生分阿?”
缚宁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搭在肩后的碍眼卷发,眼底控制不住泛起冷色。
又话里话外威胁她。
她一再退让,他却不知分寸,总一次次踩在高压线上蹦跶。
谁稀罕和他亲近?他怎么就不能识趣点?
缚宁攀上他肩膀,摸上他发尾,任由曲卷的发丝穿插在她指间:“你说想和我亲近...?”
“嗯。”苟明之不曾躲闪,半眯着眼睛沉浸享受这种别样的触碰:“想。”
缚宁扣住他发尾,猛的往后一拽,他脑袋被长发带动后仰。
二人间的距离顿时拉开。
她细细端详过眼前这张令人挑不出丝毫毛病的笑脸,淡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