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排走着。
苟明之在身后保持半米距离,似笑非笑地问:“对他笑也是礼仪?”
“是。”
“那怎么只对他笑,也没见你对我笑笑?你对我总是冷冰冰,多一句话都懒得说。”
“…”缚宁没说话,斜他一眼,又收回视线。
不知不觉中,苟明之原本保持着的距离逐渐缩短:“也是,我怎么比得上他正大光明跟你朝夕相处。”
他语气如常,与平日无异,可话里话外都透着股拈酸吃醋的劲。
真好笑,人是他安排的,他反倒不高兴起来了。
协同家人出来遛弯的几双人影在小区内的荧黄灯光下忽明忽暗,看不清晰,只能听见偶尔传来的嬉笑交谈。
缚宁凝着前方小道,淡淡回应:“别在这胡搅蛮缠。”
腕上一热,脚下步伐被带偏,上到小区绿化带间的林中小径里。
走到幽静无人处,苟明之转过身来,眸色几乎与他身后无边暗夜融为一体。
“胡搅蛮缠?”
他拉下口罩,脑袋埋在她颈侧。
缚宁刚退开一步,后脑便被手掌控住。
揽在腰间的手臂勒得她生疼,泛凉的唇却极其轻柔地点蹭在她侧颈,与腰间的力道截然不同。
发现她无意挣扎,箍在后腰的手臂霎时间卸了力。
衣领不知何时被他咬.住衔拨得散乱歪斜。
颈间湿凉触感悄然移至肩头,尖锐獠牙剐蹭着,生出些痒意,又偶尔下抵,皮肉凹陷,似要破开表层肌理,刺入血肉。
缚宁抓住对方揽在她腰间的手臂,提醒。
“牙齿收起来。”
接下来一段时间都没有拍摄日程,但保不准会突然接到通告,身上最好别留痕迹。
抵在肩头的尖锐触感还在,并未收敛。
缚宁指尖施加几分力道,指甲陷进他坚实皮肉,显出凹痕。
“我说的话很难懂吗?”
“...”苟明之瞬间停住,略显急促的呼吸喷在她皮肤上。
肩头刺感消散,变得湿热滑腻。
苟明之稍抬起头,凝着夜色下白皙单薄的肩头,上边虽然莹着水光,但那点痕迹根本留存不了多久。
“你眼里容不下我,身上也没有我的痕迹,更没有我的气息,要是不留下点什么,实在无法让我心安。”
“别找理由。”缚宁松开他手臂,磐石般毫不退让:“不行就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