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宁注视着他那张具有迷惑性的脸,放慢语速:“说谎话,总比装好人要好上一级。”
苟明之捏着她发尾在自己掌心打圈。
发丝划过他手心纹路,看似自言自语得辩解:“不了解我,单凭我外貌就判定我温和善良,只能说是那些人过于主观,怎么能怪我装的太好?你就不会。”
“你从一开始就在防着我。”
缚宁心底梗了一下,不快的情绪又开始堆积。
知道还追着她不放。
闭了闭眼。
“我不出去。”她摊开手心,平静道:“你只需要把手机还给我。”
苟明之松开她发尾,看向远处闻叔:“把她的手机拿来吧。”
闻叔应声离开,几分钟后倒转回来,递上手机和充电器:“小姐,您手机带过来没多久就没电关机了。”
缚宁眼神在这两人身上流转。
仆随主人。
两个都老奸巨猾。
闻叔这是想让她明白他没私自动过她的手机。
缚宁伸手接过手机和充电器,问闻叔:“我的东西你们全都已经替我拿过来了吗?”
闻叔俯了俯身:“先生只让拿了您的随身物品。”
“知道了,谢谢。”缚宁点头。
闻叔朝两人略一颔首,退开了。
苟明之看向她手里的手机,柔声笑道:“就算你告诉别人你在这也没用,反正他们也进不来。”
缚宁没回应他,转身上楼。
她根本没打算告诉谁,从小到大,从始至终,没人救得了她。
除了她自己。
回到三楼。
缚宁看着眼前整层的主卧空间,视线从那道通往卧室的双开子母门移到苟明之身上。
这层楼她住着,那这两天苟明之是待在哪里的?
看出她疑虑,苟明之格外体贴得为她解释:“我目前暂时住在二楼的套房。”
缚宁懒得搭理他,转身进了房间,将门随手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