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光线渐暗,日头西落,银月弯钩般显露。
缚宁身体刚恢复不久,不知不觉开始犯困,随手拉起薄被盖住自己,枕着沙发小憩。
她本来就不喜欢出门,如果忽略被关在这里的事实,日子其实还挺悠闲惬意。
睡梦中的缚宁被敲门声吵醒,睁眼正要起身,门已经被人推开。
苟明之几步迈过来,见到她还在,明显有些安心:“怎么不去床上休息。”
“区别不大。”缚宁撑坐起身:“过来我看看你的脸。”
苟明之屈膝蹲下,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整个人看着还是有些别扭。
缚宁刚睡醒,难得好心情,掰着他脸细细看过,淡声安抚:“说了不难看,怎么就不信。”
苟明之摸上她手腕,语气有些埋怨:“说没法看的是你,说不难看的也是你,要我怎么信...”
看了看窗外天色,缚宁抽回手:“有什么事吗?”
“到晚餐时间了。”苟明之将腕表转向她,让她看清时间:“是要下去吃还是让人给你送上来。”
“就这么点活动机会,当然要下去了。”缚宁穿好拖鞋,面无表情得阴阳他一番。
苟明之全然不在意,忽略掉前半句,只选想听的话听:“那走吧。”
到楼下饭厅。
缚宁看看位于她右手边等待用餐、身形板正的淮冬。
转而将视线投向左手位的苟明之,附到他耳边,压低音量:“这人就只见过一次,我也没刻意记过,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苟明之余光瞥见缚宁凑近他耳畔的下半张脸。
不动声色得将耳朵往她那边靠了靠,柔声笑问:“你说什么,有点没听清。”
缚宁眼看自己嘴巴就要碰到他耳廓,往后撤了撤。
瞬间看破他伎俩:“又不是七老八十,别在那跟我装耳背。”
几人同坐一张餐桌,即使已经刻意压低音量,谈话的内容还是被淮冬全听了去。
见两人旁若无人得讲小话,淮冬识相地垂下眼帘,主动进行自我介绍。
“很高兴能再次见到您缚小姐,您跟先生一样叫我淮冬就好。”
缚宁也不遮掩,点点头,坐直身子率先动手拿起餐具要准备用餐。
几个人面前摆的食物都不一样,显然是厨房那边的人按各人需求和口味分别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