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一行人久违得聚在餐桌上,有说有笑。
缚濒憋着火气,应付那些虚伪至极的同事。
酒过三巡,滚了滚发涩的喉头,酒明明该是浓烈灼热的,这时候却苦得不行。
眼看着应付得差不多了。
他举起酒杯,表露歉意:“不好意思阿各位,我爱人来消息催我回去,这最后一杯喝完我就要先失陪了。”
“哎哟缚工...嗝...你这还惧内呢...”
“哈哈哈哈,你们懂什么,有人管着,可是莫大的福气。”
缚濒听着一群人和谐的哈笑声,也没接下这话茬儿,仰头,任由一杯酒下肚,跟众人道别。
代驾在前面开车,缚濒在后座翻看手机。
消息...根本没有杨嫜发来的消息,他和杨嫜之间早就无话可说。
不,还是有的。
会谈钱,谈资产。
不得不佩服,杨嫜这个女人二十几年来可谓无比专一,眼里永远都只有钱,有了好的,还想要更好的,欲望不可止,无穷尽。
既然她当初是为了城市的户口才跟他结婚,现在又为了避免资产分割而隐忍着不甘心离婚。
那自己揍她几顿,发泄发泄情绪,完全合理吧。
想要利用人,就得做好被利用的觉悟才对。
这样才算...公平。
缚濒走出电梯,踩在楼道上,脚底轻飘飘。
拖沓的脚步回荡在楼道,而陡然响起的关门声也引起他注意。
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染着粉发的年轻男孩正从他家里出来。
缚濒视线上移,确认过门牌号。
没看错,确实是他家。
心底压着的火混着酒意烧得他燎心燎肺。
男孩迎面走来,盯着缚濒的脸,脚步跟着慢下来,问:“你是...?”
“哼。”缚濒也停下脚步,忍着心底狐疑,反问:“这句话该由我来问你才对吧...?”
男孩盯着他的脸观察一会。
忽的笑了:“噢,原来是杨阿姨的老公阿,杨阿姨这么久以来可是陆陆续续收了我不少好处,叔叔有这么一个精打细算的贤内助,真让人羡慕阿。”
“呵,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