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显然是在这过的夜。
“姐姐说话也太让我寒心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的好辛苦的。”徐异光着脚踩在地毯上,绕开沙发,大步走过来。
“辛苦...?”缚宁退了一步,顺势举起伞尖,顶在他脖子正中,用上力道,阻止他还要前进的步伐:“你完全不必找的这么辛苦的。”
“因为我根本就不想再次见到你。”
徐异笑容顿住,露出来的一口白牙慢慢收了回去,偏开脖子握住伞尖嗤笑一声。
“那又怎么样,我想不就好了,至于姐姐你嘛...”
“只需要配合我就行了。”
缚宁将伞抽回来,握在身侧,防备姿态:“你又想干什么?”
徐异到墙边的立柜上去拿起一纸袋递过来:“这是给姐姐你准备的衣服,去换上吧。”
缚宁垂下眼眸,拎出服装来看。
是件薄可透肉的纯白色纱裙,穿上跟没穿没多大区别。
她并不是职业裸模,当然不可能安心接受。
缚宁扯出袋子里面的服装随手扔落在地。
视线绕过徐异,停在他身后远处的那块画板上,嗓音冷淡:“你没模特可以画就去找,少来打我主意。”
徐异暗暗骂了声娘,脚步微动,想要去捡起那条纱裙。
随后身形顿住,抬起眼帘盯了下她手心里的那把伞,直起本要弯下的腰,笑容明亮:“姐姐你要是不穿的话,就干脆光着吧。”
一张脸干净细嫩,出口的话却像个肆无忌惮固执专横的混蛋胚子。
话音落下,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缚宁转身要去门边,手腕被抓住,脚步也跟着固定在原处。
她手臂一拧,挣脱束缚,手腕转了转,反握住伞柄将长伞整个横拦在两人之间,心底说不出的反感。
“别随便碰我。”
“姐姐。”徐异愣愣地看了看自己手心,忽的扯唇呵笑出声,声调有几分委屈:“你该不会在嫌我脏吧?”
“...”缚宁。
沉默等于默认。
徐异胸口剧烈起伏一下。
冲过来强硬掰开她掌心,伞被他蛮横夺走,“啪啦”摔在了一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