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徐异用力点头,双眼水汽弥漫。
缚宁指腹触了触还遗留着对方淡淡男士香水味的侧颈,胸腔堆积的郁气混着肠胃的不适在不断翻滚上涌。
与她平静的内心不同。
身体正在罔顾主人意愿,擅自表现出该有的排斥反应。
根本控制不住,烦的要命。
缚宁起身,握紧伞尖,将更重的伞柄那端杵在地上,打高尔夫似的高高扬起,挥下:“那就下辈子画个够。”
“咔嚓”
伞身折断。
跟着折断的还有徐异的鼻梁骨。
背过身去的俩人听得忍不住一激灵,见完事了,俩人慢悠悠转过身来。
缚宁仿若无事发生过,自顾自地扔掉折断变形的长伞。
倪娜看了眼缚宁平静如常的脸色,视线扫过地上被堵着嘴无法呼痛,脸色煞白冷汗直冒的徐异。
下意识说笑着打圆场,缓和气氛:“看看,这要打的真是高尔夫球,那球怕是早就飞出二里地了。”
“这什么地狱笑话...”保镖看倪娜一眼,中指稍显局促地贴着裤缝,朝缚宁低了低头,满含歉意:“对不起缚小姐,是我失职了。”
缚宁拢了拢因大幅度动作而耸起的外套领口:“也不能全赖你,不过你能把他的右手废了吗?”
已经疼得恍惚的徐异这时候突然开始激烈反抗。
“唔唔,唔...”
蜷缩的身子不断挣动,手腕挣扎地尤其剧烈,粗糙的绳索把他手臂磨破了皮,淡红勒痕在绳索的紧紧挤压下若隐若现。
缚宁被他搞出的动静惹得心头不快。
视线扫过地上的徐异,声线凉薄:“吵什么?我又不是要你的命。”
他一而再,再而三得来找她麻烦,她觉得自己这种处理方式已经相当大度,还有什么不满意。
总不能对他放任自流,给自己留下个明知道要爆的定时炸弹吧。
保镖没有答应,移开视线,面露难色:“不管是您还是我都无权惩治他...缚小姐,我觉得不如我们还是把他移交给...”
缚宁呼出口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