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就去找阮仁珍。
他没有父母,从小就在村里游荡,每天就靠舅妈的窝窝头度日子,舅妈说,她和他不会是最亲的人,只有媳妇才是。
他等啊等,就等来了她。
如今他做了错事,一直害怕被发现,更害怕媳妇终于有天发现他乏味可陈,跟他提分开。
“媳妇——我害怕。”
阮仁珍正在铺绣有花样的桌布,白色的背景上印着花朵树叶的图案,很好看。
被他依偎时还不知道发生什么。
见到这人眼眶红红的,打趣:“怎么了,你也被我传染喜欢哭了?”
他开口:“媳妇,你会被别的男人勾走吗?”
“……不会。”
是不是有点角色互换了?
“你以后工作了会不会觉得我很无能,我什么都不会,也不聪明。”
他哪里想的那么多?
“怎么会呢?你有担当还有头脑,没有你咱家的钱和票从哪里来?没有你我怎么吃香香的饭菜?没有你村里都会有人跟踪我,没有你我怎么心无旁骛准备考试?”
“而且你还会识字写字,也会写菜方子挣钱,还爱我,是我心目中的好男人——”
“这下还难过吗?”
被夸得嘴角飞起的男人靠在她肩上,刚才的担忧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羞羞的状态。
“但是……”
“直接说吧,你是不是有些事没跟我讲?”
这几天总见他有点患得患失,魂不守舍,阮仁珍还是决定将这事捅开,两人坦诚相见。
赵大成猛地心慌。
媳妇太聪明了,在她洞察的目光下他已经没有任何理由选择隐瞒。
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他没有想象中的结巴和恐惧,反而有一丝释然。
“那件事是我做的——”
“你会害怕我吗?”
感知到他停滞了呼吸等待回答,阮仁珍没有丝毫犹豫抚上他的脸:
“我一直知道,也从没害怕过你。”
赵大成激动地深深喘气,肩膀耸动,抬手捂住脸。
“时桉,我也爱你,不必害怕。”
或许是太过喜悦,他一下子栽倒在地昏了过去,吓坏了阮仁珍。
“时桉!”
“时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