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怎么办怎么办他好像快要碎了,一个大男人怎么看起来这么脆弱!媳妇生气了在这里坐着有什么用!去找人哄啊。

大叔在窗户注视他一步步走回家属院的身影。

可怜啊。

从下午五点等到现在八点,饭都没吃等媳妇的电话,结果人家不愿意理他。

对面的阮仁珍挂断电话,抹去眼角的泪往回走。

接下来的三天很平静。

阮仁珍照旧过着上班开拖拉机,下班吃饭睡觉这三点一线的生活,唯一多的藏在角落里不敢出来的莫时桉。

那晚他想了一夜。

隐隐猜到是离开前那晚出现的问题。

狠狠给了自己四巴掌,问自己为什么要矫情,为什么不跟她说,为什么要对她生疏,只要她在身边自己做什么都行。

无论怎么样他就是原来的时桉,明明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为什么要走进死胡同惹媳妇伤心呢?

二十公里的路他硬生生走来,原本以为能跟她说说话,可是不敢,只能沦落为偷窥狂。

日常看媳妇开拖拉机,看媳妇下班。

偶尔会看见她笑,他也笑。

有点猥琐变态了。

终于等到最后一天,她要回家了!莫时桉提前搭路上的顺车回到县城,赶紧到菜市场买肉买菜,一定要给她做顿好吃的。

阮仁珍回家的步伐很磨蹭。

她拿了存款去供销社,买了一副上海A581型机械腕表,柜员说这是最近时兴的男士表,外表低奢大气,需要120元和手表票。

付了钱和票,让柜员打包好看一点。

“这么好看的表,你的丈夫真幸运。”

她听了就弯弯唇。

又买了些新鲜蔬菜和水果,肉票没带在身上,只能买一捆鸡蛋带回去。

用一个大布袋一起装下拎回家。

无论怎么降低速度,她终究回到那间新房门口,几个呼吸放松心情,才用钥匙开门。

没成想,钥匙没转动门就开了。

他压下拥抱的迫切向她扬起笑容,将手里的大布袋接过放到厨房。

“媳妇,你累不累?”

“不累。”

她也展开微笑进了门。

两人的沟通交流跟往常一样,她走到厨房去看他做什么菜。

锅里炖的是鹌鹑蛋红烧排骨,他用了一个大碗在做拍黄瓜,桌子上还有一碟做好的手撕鸡。

他的手艺真好,什么都会做。

等全部菜上桌,他落座在对面,她把手表包装盒拿出来推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