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或许是因为力气太小,她轻易就被甩开,哐的一下丢到床上,大脑眩晕了一下下。
紧接着而来的是阵劲烈的掌风。
这代表什么?
姑娘心知肚明,代表她的举动把对方激怒了。
等待她的或许是一个能把她打得嘴角溢血、耳朵嗡嗡的巴掌,又或者是一阵拳打脚踢。
这些都是她先前反抗时经历过的。
但她无谓。
最好打的她满脸是血,浑身脏污,像之前一样让他嫌弃地下不了嘴。
屈服吗?
想得美,她眼里迸发出跃跃欲试,咬破了舌尖,蓄力着下一波反抗。
哪知这一次,在巴掌落到她身上之前,气壮如牛的男人身形一顿,掌风消失于无形。
不仅如此,紧接着的是哐当一声砸向床板的躯体。
姑娘依旧低垂着头,双眼直直对上面前的这张丑恶的嘴脸。
蓦地,她笑了起来。
无声,又畅快。
依旧是这张脑满肠肥的脸。
却有一枚子弹贯穿了他的脑袋,从一侧太阳穴进,从另一侧出。
坏人的血是黑红的。
黑红的血同样不屑待在这样子一个人的身体里。
它们争先恐后地从两个洞里流出,划过他睁得老大的眼睛,留下一道道血痕,最终汇聚到了床板上,渗入木板。
坏人死了。
姑娘就这么静静欣赏着,没有说话,也没有补刀,她努力地睁大眼睛,把这大快人心的一幕记在心里。
按照往常的习惯,棠凝应该要把她弄晕的。
不论是出于对自己身份的保密,亦或是对对方所受惊吓的考虑。
但在棠凝注意到姑娘被关笼中的神态时,她觉得,这个姑娘应该是更希望亲眼看着的。
果不其然,她没有惊声尖叫引来打牌人的注意,也没有抬头四处寻觅究竟是谁做的这一切。
只仅仅欣赏对方的下场,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时间留给她。
棠凝从小缝里抬起头,与边上的元霆对了个眼神,后者了然勾唇,微微颔首。
紧接着,两把狙击枪无声架在棚屋顶上,黑嘘嘘的枪口对准那边闲适的四方桌牌局。
两秒过后,四人直愣愣地一头栽到了桌板上,哐哐哐哐的四声。
手中夹着的纸牌在没有外力的作用下因重力往下坠,半途又随风而起,四处飘散,自由、无拘束。
小主,
两个冒着细微白烟的枪口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