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完他的话后,秦意离的表情既怔忪又诡异,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希翼的答案。
那双枯槁的瞳眸里逐渐地有了生机,但那样的眼神光却让雍堇尧有了不好的感觉。
“尧哥,下周一来这个地址好不好?”
听到那熟悉的称呼,对他百依百顺的雍堇尧下意识地点头答应:“好。”
但没等他发问,就见秦意离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呓语喃喃:“得保证能实现,不能有失误,可是祂或许会介入,不行……不能这样,得令想一个……”
他这样魔怔的表现让雍堇尧愈发的不安:“秦秦,你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不能和我说?”
他张了张嘴,似在说什么话。
雍堇尧却只感觉到一阵的耳鸣,耳边听不到他任何的话语:“抱歉,你能再说一次吗?我刚才有些没听清。”
半年前他做过全身体检,耳朵明明没有问题,怎么会突然耳鸣?
他并没有将心里话说出来,但秦意离就像是明白了什么,闭口不再言。
苍白精致的脸虚弱地撑起一抹笑容。
“尧哥,我会成功的!一定会!”说完这话他便转身离开了。
雍堇尧完全不明白他到底在做什么,但心底有个预感在告诉他,秦意离在做一件很危险的事,危险到他可能会没了命。
他想拦住他,但被黑西装保镖们拦下,只能眼睁睁看着坐着秦意离的那辆车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他眼前。
……
最终,雍堇尧还是前往了秦意离给他的那个地址。
那日的天很黑,海啸狂生,站在海边总会给人一种会被吞噬的感觉。
随着时间的推移,迟迟没有到来的秦意离让雍堇尧越来越担心,他时不时地看向手机,最终忍不住地拨打了那个被他深刻于心的号码。
“嘟嘟嘟——”
铃声自他的身后响起。
雍堇尧回过头,看到的便是穿着黑色衬衫黑色西装裤,除了银发绿眸和他白到反光露在外面的皮肤,全身都是黑的。
这样子……
简直像是去参加葬礼。
这样的想法一闪而逝,雍堇尧并没有深究,他只是两三步地想靠近秦意离,又碍于这分离的半年停在了离他还有三步远的地方:“秦……秦先生,你约我到这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这一周雍堇尧过的水深火热。
无论是无望的等待,还是外界对他的谴责都像是烙印一样深刻在他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