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江月拉住女人手臂，撒娇一般晃了晃，“待会我想自己去学校，好不好？”

听到女儿要一个人去学校，江母原本温和慈爱的神情一下就变了，语气也冷了几个度。

“不行！这么多行李你拿不了，而且这还是你第一次离开家，离开妈妈，无论如何妈妈都要亲自送你去学校才放心。”

阿乖是她和江凛的宝贝，性子温温柔柔，被同学欺负了也只会闷在心里，不敢和老师家长说。

她有时候反倒希望阿乖性格骄纵，飞扬跋扈一些才好，至少，那样就不会被别人欺负了。

偏偏女儿太乖了。

……唉！

江母长叹一口气。

江月垂下眼帘，手指无措的揪了一下腰上的带子，片刻后还是鼓起勇气看向江母。

“妈妈，我已经长大了，有事情我想自己尝试去做，难道你不相信女儿吗？”

江月忽然有些丧气，继续说：“还是妈妈也觉得我脑子不好，不够聪明，连独自报名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好吗？”

江母听到女儿说自己脑子不好，不聪明时，脸色一下变得煞白。

她艰难抬起手掌，想要摸摸江月脑袋，可最后又放弃了。

声音也不复先前的干脆，冷冽，反倒带着浓浓的自责。

“阿乖哪里笨了，阿乖是世界最聪明、最善良的孩子，都是妈妈的错，是妈妈的错，是爸爸和妈妈对不起你。”

直至最后，江母语气逐渐低了下去，甚至带了些许哽咽，喃喃道：“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都怪我。”

江母年轻时候是职业场上典型的女强人，商业眼光独到，鲜少有看走眼的时候，加上果决狠辣的手段，连很多男人都甘拜下风。

后面和江父结婚，生下江月，可两人都是以事业为重的人。

那时江月刚出生，还不满三个月，江母只思索了短短一瞬，便决定找个保姆回来带女儿。

看着手上粉粉嫩嫩，小小的一团，江母心里到底是怜爱的。

带江月的保姆是她亲自找的，选了一个又一个，最后才定了一个四十出头，面目慈祥，细心爱干净的吴阿姨来照顾女儿。

不止如此，为了让她对女儿多上心，江母给的报酬比市场上高了好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