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华看出不对,赶紧把人拉开,扯进了厨房。

“二婶怎么了?”谢泷西也看出不对来,问了声没人理,扭头看向一脸茫然的谢淙北。

姐弟俩对视一眼,默契地往菜园子里摸,准备去厨房窗沿下面听墙角。

谢二婶还真遇着事了,她娘家堂弟带谢二叔去赌牌,打牌的地方是隔壁大队一个寡妇家,风评特别不好。

昨天在娘家,两个男人站在一起说说笑笑,挤眉弄眼的,谢二婶攒了一肚子的气,谢淙北再一打架,一下子就爆了。

这下别说是谢淙北,就是谢泷西脸都沉了。

“这我得说你,老二犯错,你找淙北撒气做什么,他可是你亲儿子。”刘春华拉着人劝。

谢二婶摇头,“不是,淙北那孩子下手没轻重,把他弟的牙都都打掉两颗,把我哥我嫂子都吓坏了。”

一说是哥嫂的孩子,刘春华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那孩子身体有点问题,出血很难止住血,去县里医院看了,也看不出什么来,一家子没办法,像个瓷娃娃一样护着。

孩子本来就是爱玩爱动的,打小被管着,性子养得有些乖张。

这要是谢泷西兄妹三个哪个动手,刘春华也得揍他们,“那你也不能上手就揍,你得跟淙北好好说啊。”

谢二婶抹着眼泪,“我倒是想跟他说,他脾气大得很,回来的路上都不理我,父子俩个,没一个有良心的!”

灶屋里,妯娌俩人还有说话,谢泷西则是追着谢淙北出了门。

“你干嘛去?”谢泷西都顾不上谢奶奶了,有些担心谢淙北年轻上头乱来。

谢淙北气冲冲的,“我去找谢老二!”

这孩子气狠了,还爸也不认了。

谢泷西倒是没那么气,主要她不相信谢二叔能干出这些事来,他可能会打点小牌,但绝不会跟什么寡妇不清不楚。

他要敢,谢奶奶绝对会抽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