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仔冰室生意是好,可房租也不便宜,老俩口就雇了个服务员,大部分事亲力亲为,老年人效率低,俩人赚不了多少钱。
可她没想到,竟然有人为了买旺仔冰室的配方,愿意做到这种程度,竟跑来讨好她这素未谋面的儿媳妇。
连虾饺仔的生日都打听出来。
恐怕也打听出蔡金全失业,他们日子艰难,她连蛋糕钱都凑不够的事。
“阿伯想孙子,多次在邻居面前说想孙子,他也曾偷偷去过虾饺仔的学园,远远见过虾饺仔几面。我知道,我只是个外人,我没有资格劝蔡先生原谅,我只是想尽我能力,帮助你们,也顺便,圆了阿伯的心愿。”
郑女士对公公了解不多,只是从丈夫口中听说过不少公公的混账事。
“我先生说他是个赌棍,为了赌钱,老婆孩子都能不要,他从不去见我先生,我先生童年生活的很惨,都拜他所赐。我先生很恨他,我婆婆死时,我先生年纪还小,拿不出钱给她治病,死后连去殡仪馆的钱都拿不出来,更买不起骨灰龛场。”
蔡金全恨阿伯不是没有原因的。
楚榆都能理解,要是她,恐怕也无法原谅阿伯。
男人没有经过考试就成为父亲,为了赌博,不管妻儿死活,赌到最后,败光了家产,被黑帮的人剁掉一根手指,儿子又不认自己。
这才幡然醒悟,浪子回头。
楚榆叹息一声:“他确实不是一位好丈夫,但据我所知,他浪子回头后,也曾多次找过前妻,想要接济他们母子。可他前妻认为他是在施舍,把他赶了出来,也拒绝让他们父子相见。”
郑女士摇头,“我从没听我先生说过这件事。”
“阿伯不是个好丈夫,可他未必不是个好父亲。我听说蔡金全先生的母亲没什么亲戚,唯一的姐姐去年也过世了,您也没有父母帮扶,孩子需要更多人疼,虾饺仔肯定也渴望爷爷的疼爱。”
郑女士知道她说的不假,可她尊重自己的丈夫,蔡金全不接受公公,她也不好说什么。
“周小姐,sorry啊,我不能擅自做主,听你的话,帮助他们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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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榆知道她的顾虑,这么多年的心结,不是那么容易打开的,再说她也只是个旁观者,对蔡金全幼年受过的苦,无法感同身受。
她只是在努力,希望能牵桥搭线,尽自己的一份力。
“郑女士,我没有要你立刻答应,”楚榆递了一张名片给她,“我得知蔡先生是做房产销售的,他学历不高,之前面试经常碰壁,在上一家公司的待遇一直不算好。我男朋友也是做房地产的,他的楼盘最近开盘了,销售状况火爆,正缺销售人员。工资待遇又很好,蔡先生要是不介意,可以去我男朋友的公司试一试。”
郑女士眼睛一亮。
蔡金全学历一般,如今港城招工要求高,大的房产公司都要求大学文凭,蔡金全学历不够,跳槽也找不到合适的。
楚榆名片上的这家公司,郑女士听说过,虽不是高端楼盘,却有相当好的设施和配套,小区内甚至有泳池和购物中心,房子的结构设计很好,家装设计师是从比利时请来的。
郑女士的邻居最近都去那边打地铺,说是要抢房子。
一期太火爆,几百人抢一套房子,根本买不到,郑女士的邻居正在等二期三期。
这种好楼盘,房产销售根本不愁卖,等于是躺着赚钱了,房子卖得好,销售的奖金和提成少不了,肯定比其他公司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