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舅舅拎得清,识时务,不拘泥于儿女私情,所作所为一点问题都没有。
她甚至觉得畅快,周楚榆被亲爸扫地出门,是周楚榆罪有应得,茅夏从没想过,有一天,周建安的恨毒与算计,周建安的六亲不认,周建安绝情冷漠会用在她身上。
茅夏哭得不能自已,悔不当初。
她哭得昏天黑地,回到家门口却把眼泪擦干净,她不傻,她不能就这样冲进去质问周建安,周建安要是知道她什么都弄清楚了,肯定会一不做二不休,把电风扇厂也占为己有的。
周建安根本不是人,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茅夏只能把怨恨撒在向炎龙身上,假装不知道周建安是幕后主使,才有可能从周建安手里,拿到电风扇厂的分红,说不定,还能想办法,把钱给拿回来。
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办?
茅夏望着家门的方向,手指摸索着微微凸起的小腹,原以为这孩子能为她带来五个亿的奖赏,谁曾想,根本没有所谓的豪门向家。
向炎龙只是个工地搬砖的,他那一身潇洒不羁的阔少气质,只是混混的江湖气。
他没读过几本书,没有家庭帮衬,月薪不过几千块钱,他还是个骗子。
跟这样的人生孩子,是茅夏的耻辱。
茅夏面无表情地路过客厅,走入自己的卧室,想到自己一无所有,茅夏躺在床上,默默流眼泪。
不知道妈妈怎么样了,她被关在监狱里,过得一定很辛苦,她不吐露钱的去向,不过是为了她在港城能过得好,她辜负了妈妈的一番信任,她让妈妈的付出变成了笑话。
去年,楚榆让龙城派人盯着茅夏,龙城一直叫那地盘上的小弟儿照料着,茅夏有什么动静,都要来禀告他。
小弟确实照做了,可这大半年来,这茅夏不是谈恋爱,就是在谈恋爱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