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信言在屋里拿着纸笔,想了半天也不知如何下笔,理由这么多也不知如何叫一个姑娘死心。
想来想去终是写自己已有家室,叫师兄弟勿念,如有人找来,请叫她自行回去婚嫁。
就这么几个字,写了改,改了写,写了半天。想到堂堂公主一个人上山,吓得不轻,还生了病,还这么大未嫁等着他,怎么说都生出几分愧疚心来。
午时,到饭点就想去提醒人,人不在客房,倒是在灶房见着了人。
这时候师兄弟都在,伍师叔许是想给这姑娘加食,给了个煨番薯,焦黑的外皮,萧文馨此刻吃的满嘴灰,跟个孩子似的,伍师叔就在她边上笑问:“好吃吗?好吃晚上再给你来一个。”
萧文馨重重点头,道:“好吃,这个我从没吃过。”
“嘿,看你吃这么欢,我都觉得是美味了。”他都吃腻了。
“真的好吃。”萧文馨给予肯定。
柳信言爱洁,看不下去,拿出自己的帕子,去沾了水,没经过别人同意就上去给人擦嘴儿,嘴里道:“女孩子家在外也要爱干净。”真像在照顾小孩,
萧文馨先是一愣,后看到帕子上的黑灰,道:“多谢。”
看了看柳信言,那些疑惑的话在心头,想着他不愿告知总有原因,心里道了声,算了,说等信就等信。
伍师叔翻个白眼儿,道:“这女娃儿跟你什么关系,要你亲自给人擦嘴。”
柳信言愣,刚才是没想那么多,道:“师父叫我照顾她罢了。”
伍师叔道:“照顾?你一早把她丢在灶房,好歹也给人看看后山,前山到处走走,你这算什么照顾。”
吃饭的师弟起哄道:“对啊师兄,伍师叔今日就给做了一个菜,忙着煨番薯了。”
众师弟笑。
柳信言又去洗帕子,沉声道:“我已许久未考师弟们的功课,就饭后吧,一个一个来。”
“啊~~~”哀嚎声一片。
想看师兄笑话,那得是有本事的。
萧文馨小声:“什么功课?”
伍师叔道:“就是找个由头叫这些人吃点教训,不过一会儿你可去瞧瞧,考教武功这小子不错。”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