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王却不在意这些，只感觉自己如释重负。身在皇家，他看多了权力争斗下的亡魂，能顺利活到如今，皆是因为他向来看人心性极准。所以莫惜水出现后他虽是诧异没但却没有感到畏惧，即便是她出手便斩杀数百人。

可越是这样的上位者，她心性越是坚定，筹谋精准万全，那么她选的人一定事先已然知晓这一切，绝不会临时抱佛脚随便强人所难。所以此刻听到莫惜水的承诺，殷王就明白，自己绝对不会有事了。

莫惜水再一次看向了跪在地上的真言，同一时间狼狈不堪已经重伤昏过去的师太妃被莫枭扔到了真言的身边，很显然这是莫惜水的威胁，只要真言此刻敢欺瞒一个字，这师太妃就得没命了。

“告诉在场的众人，二十五年前你与罗刹、虚镜三人潜入皇后宫中配合医女，做了什么事情？”

跪着的真言丝毫不意外莫惜水的话，自己这位主子能在南山围场将虚镜与罗刹救走，秦王宫朔瑁的身份自然就瞒不住了。

“二十五年前，属下与罗刹、虚镜三人奉轩王妃之命带着轩王爷的长子，在当今皇后娘娘生产时偷龙转凤。”真言一字一句道。

闻言大殿上一众人瞠目结舌。

这意思是，当今秦王殿下不是定坤帝的子嗣，而是轩王爷宫栐璠的孩子。

原本安坐的定坤帝宫栐翌这一次终究是站不住了，他撑着身体缓缓起身，眼睛死死盯着跪在莫惜水身边的真言“你所言当真？”

“禀圣上，属下所言句句实情。”真言看着定坤帝宫栐翌眼神坚定，这位圣上虽阴鸷狠辣，自私薄情，但是对皇家暗卫历来宽容，对他这个暗卫首领自然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