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儿谢祖母。”
许弋澄叩首拜过许老夫人,接着起身回到容羡身后。
“老夫人,木家的案子还有些需要许小姐的地方,我归京前,还望许小姐能助我一臂之力。”
容羡起身向着许老夫人行礼,待许老夫人应允才带着许弋澄离去。
“老夫人,真让二小姐……随那容小姐前去京城吗?”
许老夫人身边的老妇人开口迟疑着问道。
许老夫人笑了笑,“让她去,嫁为人妇,便不是我许家人了,想去哪儿自是不该我许家管,由着她夫家操心吧,也不会碍着歆儿她们的婚事。”
“可许家出了个仵作,说出去,总归是不好听的。”
许老夫人捻了捻手上的佛串,答道:“这是圣上应允的仵作,许家不敢抗旨。”
“小姐。”
几人离开了许家,许弋澄看着容羡难看的脸色,开口唤道。
容羡转头对着许弋澄道:“今日之事错在我,怪我没能护住你。”
“女子本该嫁人,这些年的时日是我偷来的,知足了。”
许弋澄脸上带着些许笑意,不见丝毫的愤懑,只是还是能看出她眼底的不甘。
“祖母应允我能自己找一个好人家,想来是我已遭祖母厌弃,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哪有正经闺秀是自己寻婆家的,她也算独一份了。
“那你自己寻,是有何打算?”容羡问道。
许弋澄点点头道:“寻一户好拿捏的寒门人家,或是商户,若有可能,还能继续做这仵作。”
容羡思索了一下道:“我手下倒是有一人,在为我做事,也不是奴籍,祖上乃是富商,如今家中只有阿娘了,也是个有本事的人,正是骆枳的兄长,你意下如何?”
许弋澄眼前一亮,嫁给小姐手下的人便能同小姐回京,且那人听小姐差遣,她便能继续当这个仵作了。
“但凭小姐吩咐。”
容羡回到刺史府后,叫来骆枳,今日只有许弋澄同她去了许家,骆枳和铃兰都在刺史府候着。
许弋澄见状,退了出去。
“小姐。”
骆枳行了礼,看容羡似是有话要说,便站在原地等着。
“你兄长可曾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