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憻也抬头看着人们。
可能是天气缘故,可能是心情缘故,她觉得人们的脸色可怖极了!
阿憻打了一个寒战,粉拳攥得发白:“阿难师傅不是那种人,一定有误会……”说着,她竭力往金光寺的方向跑去。
“孽畜,我金光寺没有你这样的弟子!”
此时此刻,阿难敬爱的方丈站在金光寺的台阶前,冷冷看着他。
阿难怀里抱着一个小脸青白瘦瘦弱弱的襁褓婴儿,一群僧人和瞧热闹的百姓将他团团围住,阿难神色有些恍惚。
他旁边披头散发跪着一个妇人,浑身伤痕,这是孩子的母亲。
妇人是个寡妇,按当地律令必须守节,结果竟然有了身孕,躲回娘家藏了七八个月,终于藏不住了,险些被夫家打死,情急之下,说,孩子是金光寺阿难的。
阿难挨家挨户诵经祈福的时候,贪恋美色,强|暴了她。
一个师叔实在于心不忍,满是希冀地再问了一遍:“阿难,这孩子真是你的?”
阿难看一眼自己怀里,丝毫不知已经离死亡极近,天真无忧含着指头的婴儿,微微一笑,阖上了眼睛。
佛曰,出家人不打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