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桃谷六仙以真气替他疗伤,六道真气分从不同经脉中注入,内伤固然并未治好,而这六道真气却停留在他体内,郁积难宣。
这不戒和尚内功甚高,脾气急躁,脑子也不灵,强行以两道真气将桃谷六仙的真气压了下去,一时之间,似乎他内伤已愈,实则是他体内更多了两道真气,相互均衡抵制,使得他旧习内功半点也不留存,竟然成了废人。
洪小帅只见令狐冲脸色数变,从惊惧、恐慌、不舍、释然、在到一幅满不在乎,最后站起身来,先是对不戒和尚深鞠一躬道:“感谢大师,不惜大耗内力替在下疗伤。”
转头又对洪小帅道:“小帅兄,生死之事何必在乎。短短数十年罢了,早走晚走,早晚得走,只不过我走的早一些罢了!”说着上前拉住洪小帅的双手道:“我令狐冲这辈子能交到你这个肝胆相照的好朋友,也是值了。走,我们下山去喝他三百碗!”
洪小帅歪着头,看了看令狐冲,一把将令狐冲搂在怀里说道:“令狐啊,令狐,难怪金老先生说你豪迈洒脱,至情至性,生死之际,还能如此看淡,今日我洪小帅服你了。”
令狐冲也是心下激荡,伸出双臂与洪小帅紧紧相拥,笑道:“小帅兄,你说过,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真是好诗啊!”
此刻二人心意想通,齐声大笑,竟感觉说不出的快活!
洪小帅一拍令狐冲肩膀胸有成竹的说道:“令狐,放心,你的病一定医好。我们兄弟的酒还没喝够!”
此刻仪琳已向不戒和尚解说明白此事,不戒和尚拍着肥大的脑瓜子,不住口的叹气懊恼,最后用力一拍脑门说道:“田伯光,跟着师爷走,我们就算踏遍万水千山也要找到治好令狐女婿的药。”
“令狐女婿,仪琳先跟着你。我去也!”说着也不管别人同意不同意,一把拎起躺在地上的田伯光,抗在肩头,大踏步的下山去了。
仪琳满脸通红,急叫道:“爹,爹……。”本想跟着不戒而去,但一来不戒教程甚快,二来也是不舍令狐冲,追了几步,便即站定。
洪小帅、令狐冲面面相觑:“这整的叫啥事儿啊!”
眼见此刻天色已晚,华山山路崎岖,下山更是难行。洪小帅算了算行程,便打发了四名轿夫,与仪琳一同伴着令狐冲回华山总堂休息一晚,明日再行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