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回到从前，在无双的面前，她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温柔姐姐的形象，直到后来他发生了改变，开始逼着自己去做一些不喜欢的事情。

在嬴子衿的梦境中，苏谦陌重重地许下了承诺。

“对不起，子衿姐，我以后绝对不会再伤害你了。”

嬴子衿笑问:“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姐姐从未有怪过双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不是么，何况在姐姐心中，双弟可是文武双全的哦，双弟最终还是成为了姐姐心目中最理想的夫君。”

苏谦陌:“我其实…”

嬴子衿伸出一根玉指挡住了他的话，“你别误会哦，姐姐的意思不是说双弟一事无成就会看不起你，想当初，即便姐姐天天听闻你在皇城造下的恶劣事迹，我也不曾厌恶过双弟，你信吗？”

“信。”苏谦陌点了点头。

“谢谢。”嬴子衿的眼眸又有些湿润了起来。

在那个情窦初开的年纪，他们彼此都不会表达心中的情感，加上各自心中都有叛逆，难免会产生误会，好在，他们的误会一直都没有影响过他们心与心之间的距离。

这时，苏谦陌捏住了她的俏鼻，“子衿姐不准哭哦，刚刚答应过我了。”

“嗯呐，好～”

这个问题，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曾答应过他多少次了，但每次遇到事情鼻子总是一酸，眼泪就莫名地滑落了下来。

两人紧紧抱在了一起，殿中又陷入了沉默，耳畔只有嬴子佩微乎其微的呼吸声正肆无忌惮地宣泄着。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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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弟…”

“子衿姐…”

“你先说。”嬴子衿抬眸俏皮地笑了笑。

“好。”苏谦陌问道:“子衿姐还希望做大衍女皇么？”

嬴子衿摇了摇头，“姐姐从未希望过，比起大衍的女皇，我更愿意做双弟一个人的世子妃。”

此间不过半年，嬴子衿经历了许多，她也从那个被皇后保护的很好的公主殿下，懂得照顾别人的感受，懂得保护别人，但她却没有再感到快乐。

如果时间能够倒退，她多么希望回到当初无双满眼都是她的年纪，她想重温那段美好的岁月。

在那个时候，即便整日在双弟面前献殷勤的皇妹，他也不曾放在眼里。

人都是有心，只要有心，就没有人不嫉妒，不自私，嬴子衿何尝不想独自占有苏谦陌，可她知道她错过了，她没有在无双最需要的年纪陪伴过他，又怎敢奢望她独宠自己…

嬴子衿心里也清楚，即便她比得过任何人，怕是也难比得过嬛嬛在无双心中的地位。

“好，我答应子衿姐。”

苏谦陌又问:“子衿姐刚刚想问什么？”

嬴子衿摇头笑了笑，“我想我已经不需要问了，因为我已经知道了答桉。”

她原本想问，双弟，你曾经爱过我吗？

在苏谦陌连续给了她两个承诺之后，嬴子衿就明白了，不管他曾经是为了演戏给众人还是为了利用自己，那些全都不重要了，因为他现在肯定是爱的！

“双弟，姐姐一直都爱你哦，好爱好爱那种…”

耳畔，苏谦陌听着嬴子衿微乎其微的呓语，他不觉心神恍忽起来。

无论是面对任何一个女人，在谈论到这个词时，他总是有种深深的愧疚感。

她们给了他全部完整的爱，而他却把完整的爱分成了好多份，但事到如今，他又不可能舍弃掉她们任何一个。

苏谦陌叹了口气，他俯身轻吻了下嬴子衿的额头，呐呐道:

“对不起子衿姐，我其实不太会说什么情话，我也不愿意欺骗你，此生只爱你一个人，唉，或许在情爱这方面，我是足够失败的…”

刚刚，苏谦陌从嬴子衿希冀的目光里，隐约察觉到了她想问什么，但他选择了逃避，故意岔开了话题。

“也许我不应该想得那么复杂，我曾死过一次，那朵婆罗花也无法再次盛开，所以我更应该珍惜这一世，努力活着…不会辜负你，还有她们…”

在苏谦陌的呢喃声中，一缕缕黑色的噩之气息从天地汇聚过来，缠绕在了他的指尖。

“噩灵已经除去，愿子衿姐能有个好梦…”

言罢，苏谦陌轻轻抱起还在一旁沉睡的嬴子佩，然后勾勒梦之法则离开了嬴子衿的梦境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