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那股异样开始远离了她。
出于好奇,甄依依翻身下塌,跟随着那个异样探索起来。
在穿过几条原本不存在的走廊后,一扇木门出现在她的面前。
此刻。
那股异样就停留在甄依依的头顶正上面的木板中,她犹豫了半息最终还是选择推开了木门。
一道由华美玉石铺建好的台阶出现在她的面前。
台阶往上蔓延,一直蔓延到黑暗的尽头,看上去就像恶魔故意张开嘴巴等着生灵走进去然后吞噬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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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这一刻,甄依依的好奇心战胜了对未知的恐惧…
……
皇城。
早朝结束了。
赢子衿方才发觉苏谦陌并不是在胡乱杀人,他给自己留下了一个完美的框架。
而且昨夜的震慑已经起到了效果,皇城周边各州也传回了加急捷报,当地世家门阀积极响应朝廷的号召,镇压了暴动的流民。
仅仅一天过去,大衍似乎重新恢复了安定,至少表面上这样子的。
不过北疆寄来的奏折数量愈来愈多。
封疆大吏任逊不止一次提及请求皇城派大武王来协助他们调查失踪人口。
赢子衿将此奏折暂时搁置放在一旁。
赢玄在世时,北疆失踪一桉就一直没有得到解决。
当时各大世家的老祖刚刚从星月返回,加上他们都比较忌惮生死不明的苏谦陌,所以没有人听从赢玄的征兆。
如今,皇城世家门阀更是元气大伤,至少现在赢子衿无法调动大武王前往北疆。
其实最好的人选就是苏谦陌,可惜他跑路了。
这更是让赢子衿气愤不已。
特别是早朝那会儿初次听完苏府人去楼空的她,差点没忍住把身旁的玉玺摔掉。
“陛下,请您移驾长乐宫用膳。”
“把膳食带到坤宁殿,朕要先去给母后请安,然后与她一起。”
“诺。”
画面一转。
坤宁殿。
“儿臣见过母后。”
赢子衿眯缝着桃花眸,仔细观察着躺在床上的文太后的举止神态。
“哀家昨夜偶然风寒,不便施礼,还望陛下恕罪。”
呵,哪里会有这么巧?
无双那混账昨夜留宿后宫,你就下不了床了?
赢子衿挥挥手遣退左右宫女侍从。
接着。
她来到凤塌前坐下。
此刻的文太后脸色看上去颇显苍白,精神状态的确不佳。
“陛下为何用这种眼神看着哀家?”
赢子衿静静地凝视着她,没有说话,直到文太后被看得不好意思,别开了目光。
看着风韵犹存的母后那被岁月留下了痕迹的眼角,赢子衿垂落放在塌上的手再次握成拳头。
这个该死的混蛋!
“母后以为儿臣将皇位再传给皇兄如何?”
闻此,文太后惊得坐了起来,但她的脸色却急速惨白,几滴冷汗从脸上滑落,就像是身上哪一处伤势被抽动了一样。
她咬着牙忍痛急切道:“陛下万万不可胡闹啊!”
其实文太后并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自己听闻无双来了,还在欺负子衿,然后她就带着一群人去了乾坤殿,等醒来她就睡在了坤宁殿的凤塌上,浑身上下痛的厉害。
不过文太后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纯情小女孩,她毕竟是过来人,没多久便猜测到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也猜到了施暴者是谁。
毕竟如今赢家底蕴尚在,除了苏谦陌没有那个男人敢在后宫为非作歹!
于是在醒来那段时间,文太后不止一次想过自缢,可她又不是一个脆弱的女人,就这样死了她觉得反而会被人猜忌,继而传出更多的流言秽语让皇室蒙羞。
如此还不如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当她是被狗咬了一口,反正她醒来就在坤宁殿,她也只能这样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
“呵呵。”赢子衿嗤笑起来。
“莫非母后以为朕在试探你?想当初,朕有意为皇母后却认为儿臣不堪大用,确实,朕的确不堪大用,连最简单的朝政都处理不好……”
“陛下莫要妄自菲薄,如今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当我们大衍的天子,…”
“母后大可放宽心,如今皇城局势已经稳定,烈王也已离去…”
“可天下之所以能迅速稳定,看重的不是赢家的强大,而是衿儿,你才是天子啊!若是换你皇兄来,这天下必将大乱…”
“危言耸听,我已经把我该做的都做好了,不日我会南下寻找自己的幸福…”
“赢子衿!你别意气用事了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