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仿古的歌词传进众人耳里，声音嘶哑哀怨，泣字如血。

“这，这就是我刚刚听到的那首歌谣！”王博考面色惨白，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虽然很害怕，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转头看向顾清。

“你最爱琢磨这些有的没的，你听得懂这歌里唱的是什么吗？”

顾清:……这算是夸奖吗？我谢谢你。

“大概意思我听懂了，这首诗以一个女子的视角展开的故事，说这女子从来吃的都是鲜果仙草，喝的都是被月光照耀吸收了月亮精华的水，整个人就好像仙女一样。”嗯，真有点自恋，古人这么夸自己的吗？

“然后这个女子就跟一个喜欢的男人在一起了，一开始他们郎情妾意，很是恩爱，发了同心誓，说要共白首之类的山盟海誓。”

“然而有一天男子变心，不仅变心，还很花心。”

“歌里说那男子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还跟别的女子有首尾，她还是在自己怀孕的时候发现了。一怒之下就把事情闹得所有人都知道。”

“结果他们所在的那个地方，没有人帮女子，都让她原谅男人，后来闹得实在厉害，为了不让这里的地方名声败坏，村子里的人联合男人，不顾女子有孕在身，硬硬生生把她拖进棺材里闷死了。”

“后来在坟前听人议论，女子，额，已经是女鬼了，她才知道为什么大家要她死，而不是让她跟男人合离。”

“只因为那男人又用同样的手段，欺骗了一个出身更高贵更美丽的女子。”

“那女鬼在怨恨之下，化为厉鬼，把男人包括所有生活在这里的帮凶都给杀了。”

“让他们永远活在虚无之间。”

顾清说完咂了咂舌，什么人啊都是，该，一个混蛋村！渣男到处骗感情，邻里为了日后的好处和利益联合起来欺负弱女子。这只是一例，没听歌里说跟好几个女子有瓜葛吗？那欺骗的可不止一个，指不定有多少女子死于非命。

其余人也有点气愤。

“这首歌说的不会就是这个村子吧？”王博考犹豫地说道。

“应该就是了。”赵闻回忆着小传上的话，“看那志怪记载的时期，这个善石村就在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确实就流行这样体裁的诗歌，不像咱们现在这种七言五言的。”

“那……等等……如果这歌的风格那么久远，那唱歌的‘人’岂不是也很久远？”王博考又问。

顾清皱眉思索，“确实，听这首歌的口音，有点奇怪，比较拗口，不像咱们现在的话。嗯？”

几人对视一眼，那唱歌的人会说的岂不就是古话，那‘人’岂不是活了很久很久的老妖怪？或者那歌谣里死了的人就是她？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