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孩穿着薄薄的短衫,手里拿着柴刀,脚下有一只成年的黄狗。
“阿龙,这么早伊就要去斫材?”
那样名叫“阿三叔”的中男男子不答反问道。
同时,他也脚步不停,与“阿龙”错肩而过。
“对啊,阿三叔,”牛阿龙答道,“我要凑点柴火钱,准备去县城学武。”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憧憬。
——
与“阿三叔”离开后,带着大黄狗,牛阿龙快步朝着山里走去。
山上还有一些积雪。
山腰处寒意尚浓。
牛阿龙挥舞着柴刀,砍柴正欢。
他年轻力壮,手脚灵便,很快便砍了在大担柴火。
挑着柴火,牛阿龙快步下山。
他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
屋里还有几只野兔肉和一些野猪肉。
快步走下山,来到田埂上,牛阿龙看到一个拄着锄头把的老头子。
这位老头子头发花白,行动迟缓,脚下还有一只大黑狗。
这只大黑狗生得挺油亮,比自家的大黄狗强多了。
“嗷呜!”
那只大黑狗快步跑了过来,与自家的大黄狗打招呼。
——
“嗷呜!”
牛阿龙的大黄狗露出了讨好般的叫声。
“老爷爷,您从哪儿来?要往哪儿去啊?!”
牛阿龙放慢脚步,来到老人家的身后,礼貌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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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处走走瞧瞧。”
老人家转过身来,咕哝着说道。
这老人家呼吸不畅,喉咙里似乎有痰。
他满脸皱纹,看起来一副摇摇欲坠、行将就木的模样。
“您老人家吃过早饭没有?这天寒地冻的,要不去我家烤一下火?”
牛阿龙发出了邀请。
乡下人对于陌生的行者总是充满了热情,尤其是对于这样行将就木的老人家。
“辛苦你了。”
老人家没有拒绝。
——
“你叫什么名字啊?”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等你们怎么念啊?”
“太阳、月亮、星星、虫子、花儿、小草、小鱼、爸爸妈妈、哥哥姐姐等你们怎么说啊?”
“穿衣、吃饭、砍柴、烧火、下地基、起屋子等你们怎么讲啊?”
……
来到自己破旧的屋子里,这位老人家一边烤火,一边和自己聊天。
不过,这也不算是一种聊天。
因为老人家问得详细而具体。
他专门问关于各种各样的不同的话语,自家这边的人是如何表达的。
而自己给端上的茶水,这老人家一律不喝。
自己倒是有些口渴,喝了不少。
——
老人家问的差不多了。
自己喝得也差不多了。
因为现在的自己,下面胀得厉害。
“老爷爷,不好意思,我要去上茅厕一下。”
牛阿龙表示歉意。
老人家没有反对。
“唏!”
“嘘!”
“唏!”
“嘘!”
牛阿龙畅快地上完茅厕回来了。
他发现老人家不见了。
其刚才坐着的座位上,尚有温热。
而且,上面有一个玉瓶和五百两银票。
——
将这俩东西揣进怀里,牛阿龙赶紧出门。
在一个村里小巷尽头,他再次遇到了面色黝黑的“阿三叔”。
这位叔叔还是穿着棉袄、腰间绑着绳子。
“阿三叔,你看到一个带着一只黑狗、拄着拐杖的老人家吗?”
“我不知道。”
“阿三叔”露出纳闷的神情,踩着木屐,吱吱嘎嘎地离开。
看了看离开的“阿三叔”,再看了看附近空无一人的小巷,牛阿龙既高兴,又觉得古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