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柴堆成一个小山。
朱红棺材及其包裹着的老女人的尸身摆放在上面。
“点火!”
丧礼主事叫道。
然后,“八大金刚”中的一位老头子将一个火把扔到柴火堆上。
烈火熊熊燃烧。
院子散发出难闻的尸身焚烧的气味。
郝事多及其兄弟姐妹、妻儿子女甚至则继续脸带笑容死去地看着这一幕,并且不时,将附近的干柴扔到烈火堆上。
——
半个时辰后,柴火焚烧完毕。
丧礼主事吩咐“八大金刚”中的另一个老者将一个尺许高的瓦罐摆放到灰烬边上。
灰烬中央,刚才还在口吐白沫的老妇女只剩下了一堆枯骨。
在这些枯骨中,四肢和躯干完整。
脑袋骨上还可以看到清晰的眼窝形状。
“收……骨……啦!”
手捧瓦罐的老者拖着长音喊道。
然后,郝事多及其兄弟先从老妇人的腿骨收起,然后是躯干,最后只剩下了一个露出眼窝的头颅骨。
一直旁观着这一幕的杜布,很是好奇地看着。
郝事多与其兄弟对视一眼。
作为老大的郝事多先开始。
——
“收……身……啦!”
摆放瓦罐的老者又长音叫道。
然后,呜咽的喇叭和铙钹声又响了起来。
郝事多和弟弟将装着母亲包括头颅骨在内的骨灰盒从那位“金刚老者”接过。
然后,他们在盖子外延分别用白纸糊上。
“回……屋……啰!”
“金刚老者”朝天上作了个四方揖。
与此同时,郝事多和弟弟共同捧着瓦罐,后面跟着老婆孩子,将骨灰瓦罐迎回堂屋。
院子里的老少男丁开始拿起扫把打扫灰烬。
两盏茶的功夫后,整个院子里变得干干净净。
——
过来帮忙的丧礼主事、“八大金刚”和亲朋好友纷纷散去。
围观的小孩也离开了。
他们已经没有了围观的兴致。
“走,咱们两兄弟各坐一方搓麻将去!”
郝事多弟弟对他说道。
“好,这个提议好棒!
“这个丧事是去喜丧,大家就要开开心心的!”
郝事多脸带笑容,回应道。
郝事多还与被邀请过来并旁观整个皇城丧事风俗的杜布表示揖别。
而离开时,杜布看到,老妇人的丈夫、那位身材女部长的老者脸上带有淡淡的哀伤。
——
皇城青苹果区上百万人,即使人人活到八十岁,平均每年也要死亡上万人,每天要死上三四十人。
前来声名卓着、收费不低的“青苹果医馆”求医的病患也会有两三起。
当然,并非所有前来的患者都会面临死亡危险。
“郎中,您看我爹有什么问题吗?”
一个体态丰腴、身着绸缎、名叫“雉多星”的中年男子,带着一位精神矍铄、七八十岁的老头子前来就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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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前来就诊的患者穿着大部分都比较好。
毕竟,皇城民众大部分比较殷实。
而到“青苹果医馆”这样的高档医馆来就诊的,大部分经济条件并不太差。
“你说个啥子?!”
那位姓“雉”的老爷爷吼道。
“雉”这个姓还是比较少见的。
“哪个是你的爹哟!”
雉老爹声音尖锐、嗓门不低。
他还试图用手去捶打儿子雉多星。
——
“雉老爹,您今年有七十周岁了么?”
杜布止住了老头子的行为,问道。
“你胡说啥子?!
“我今年只有十七岁!
“我连婆娘都没得!”
雉老爹气得吹胡子瞪眼。
“我爹今年已经七十九周岁了。”
雉多星赔笑道。
杜布确认,雉老爹这位老头子患上了“失心疯”。
法眼透出,杜布发现,雉老爹脑瓜子里有很多的浆糊一样的白板。
而普通人的脑瓜子,却是富有“脑深蓝”和“脑白金”的。
——
“你这王八蛋,我要给我爹送一大块猪肉。
“你竟然不许,你的良心给狗吃了!”
雉老爹转头盯着雉多星,骂骂咧咧的。
“老爹,我爷爷已经死了很多年啦!”
雉多星叫道。
“你胡说!
“我才十七岁,我爹怎么会死?!”
当前杜布的面,雉老爹怒吼道。
“您要送猪肉,我马上就去送。”
雉多星赔着笑道。
“滚你的猪肉!
“谁要吃猪肉?!
“我爹要吃煎蛋!”
雉老爹继续骂骂咧咧。
——
“雉老爹患上了‘失心疯’。
“病患会连‘今天是什么时候’、‘自己有没有吃东西’、‘自己家里住在哪儿’、‘自己的子女是哪个’等分不清。”
杜布向雉多星指出了病情。
雉多星赶紧点头,表示父亲雉老爹就是这种情况。
“我爹还有救吗?”
雉多星问道。
“对于这种病,无法根治,只能延缓。”
杜布摇了摇头道。
“或许是因为老人家生前吃太多过甜或过于油味的东西,才导致这样。”
“对头!对头!”
雉多星赶紧点头。
“我老爹快八十岁了,还每天要吃甜食。
“他老人家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