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治酝酿了下情绪,张口开始编:“唉,许老哥,这事得怪我,我今日刚好过来马车这拿东西,不凑巧听到了你和嫂子说的话。我觉得许老哥这被罚的有些冤,越想我心里头越不是滋味。给县主送饭的时候,我这一皱眉,被县主看出了端详,她一问,我又不能不说,就把我听到的和县主都说了。她听了后,你猜怎么着?”李玉治又拍了下大腿,神秘的问了许三谷一句,见他摇头,接着说:“哎呀,县主也觉得自己罚错了你,然后说她就是信了嫂子这张嘴,才会误判了这个冤案。她本想自己来给你送药膏,顺便问问嫂子是怎么一回事,被我给劝住了……”
许三谷听到李玉治把县主劝住了,一把拉住他的手,紧张的说:“李镖头,你真是个好人哪。我家老婆子,她啊,心不坏,就是管不住嘴。她胆子小,也不敢说别人,也就只敢说我。我一个大老爷们,让她说个几句,也不会怎么样。县主若是因为这个要怪罪她,便让她罚我吧,我是她男人,我不怕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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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治拍了拍许三谷的手,目光扫到从不远处走过来的赵小花,声音明显大了点,对着许三谷说“:许老哥,你听我说完。县主怕你们见到她不自在,便托我过来,送上药膏以示歉意。县主还说了,今日你若是冲撞了的是别的大人物,嫂子她在旁边一开口。你们生活了那么久,她都那般说了,官老爷肯定是信她的话。她说的话那就是口供啊!口供知道是什么吗?那就是证词啊,官老爷就是靠证词来判罪的。你呢,因为嫂子没轻没重说的几句话,你就会被官老爷抓起来,然后因为嫂子说的话,你怎么喊冤都没人会信。轻点判呢,就是被关进牢里,严重点可能你小命就那么没了。而嫂子就是人证,别人只会可怜同情嫂子,说她遇人不淑,称赞她大义灭亲。”
李玉治看着听了他话,沉默不语的许三谷,抬头看了下,像才发现赵小花一般,对着她说:“许夫人回来了啊?我这,刚县主让我过来给许老爷送药膏,药膏也送到了,我这就回去了哈。”
也不等俩人反应,便站了起来,快步往两徒弟坐着的地方走去。
吴辛韵吃完饭,站起身来,围着那块空地转着圈,走了好几圈,结果一抬头就看到李玉治往她们这过来了,忙对着香儿说道:“师姐,师父过来了。”
香儿拿起地上的空碗,对着李玉治说:“师父,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久才过来?”
李玉治看了一眼香儿,接过空碗说:“我还能去哪,去给你收烂摊子呗。”
听到李玉治的话,香儿有些发懵,反问道:“师父,我又没闯祸,你给我收拾什么烂摊子?”
李玉治没好气的说:“赵老爷啊!你不是想让建敏去给你送药膏和赔偿吗?为师刚才已经帮你把药膏送给赵老爷了,做为赔偿也点醒了下赵夫人,让她以后说话注意点。他们是雇主,我们的任务就是保护他们。你之后也别往他们身前凑,照顾好小韵儿,别教她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让她去说,她才多大啊,她去说啥,一个四岁的孩子,她说的话,谁会当真。”
香儿自知理亏,和吴辛韵相处久了,她像个大人一般,她都忘了她还是个四岁的孩子,心虚的看了师父一眼,乖巧的说:“知道了师父。”
李玉治对着吴辛韵招了招手:“小韵儿过来。”
吴辛韵走到李玉治身前,低着头小声的说着:“师父,我知道错了。”
李玉治看着乖巧认错的吴辛韵,摸了摸她的头,轻声说:“你知道就好,你才四岁,平时虽然聪慧,但是你还是孩子,有些事,还是要成为了大人以后去做,才会更有说服力。”
吴辛韵点了点头,乖巧的说:“徒儿知道了。”
李玉治看着乖巧的小徒弟,欣慰的对着她笑了笑。抬头看了看天,对着两徒弟说:“你们休息的也差不多了,我去把碗洗了,待会儿也该赶路了,你们从后面绕过去,先去车上坐着。”
李玉治没等两人回复,便往洗碗的地方走去。
“李镖头,我们要走了没?这个点马应当都吃饱了。”柱子看到李玉治,对着他喊了一声。
李玉治冲着柱子喊了一声:“柱子,你通知大伙儿一声,去把马牵回来,我们准备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