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你是在美国出生长大,那你?”
“我已经申请转回中国籍了,所以我有身份证,我血缘上的亲人都在LA。”
“为什么会回国?你还会回到你亲人那边吗?”古慕寒可能有点得寸进尺了,像查户口一样盘问我。
可这一次,我迟疑了,并没有很干脆利落地回答:“那部分我不想提,但既然选择了回来,在我转国籍那一天起,我就没打算回去。”
对不起,我所遭遇的来自他人的恶意,我都可以事无巨细告诉你,但关于我血脉上的丑恶过往,我没有勇气向任何人提及。
见我一脸愁云惨淡,古慕寒忽然伸手揉乱了我的额前的刘海,温柔地在我耳边说:“不想说就不说了,走,出去切蛋糕吃。”
“嗯,维彬呢,把他叫出来一起吃吧。”我端起蛋糕托盘小心翼翼地站起身,跟着古慕寒的脚步走出了房间。
“他今晚不在,我们俩吃。”古慕寒回答得别提有多自然了。
我以为是古慕寒蓄意安排的,放下蛋糕就跑去跟他打闹:“古慕寒!你故意的是吧,故意支开程维彬?探听我的秘密?”
他一边敏捷地躲避我的“毒手”,一边委屈巴巴地说:“我冤枉啊,什么叫我故意的,他老家有事,回老家处理急事去了……我至于贪他那一份蛋糕嘛!”
这家伙,又开始耍赖皮了,他明知故问,我哪里是在说他是为了蛋糕,难道不是为了在这种特殊的日子跟我独处吗!
“玩归玩,闹归闹,小妖精你脸红什么?”古慕寒停止了躲闪,害我双手撞上他的胸膛。
我气得背过身去,掩饰自己的慌张:“谁脸红了,我……热的。”
相安无事的时候,我都可以很自然很大方,可只要古慕寒一说那别有意味的话,我就整个人紧张到不行。
“好吧,今天特例,随便你闹,你想做什么事都行,你说什么都对。”古慕寒切了一块蛋糕,掰开我的手,放到了我的手上。
可能因为职业的关系吧,不论古慕寒从嘴里说出一些什么样不着边际的话来,但他始终都是一个令人觉得安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