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差点要拥抱住我的光了,却在嘈杂的声音中被晃醒:哪里是医院呀,哪儿有什么古慕寒呀,我还在这座牢笼里,赫然出现在我面前的是那个叫我胆战心惊的魔鬼。
“怎么晕倒在浴室里了?你发高烧了,来,快把药吃了。”蒋浩试图将我扶起。
我拨开了他的手,重新闭上眼睛,轻轻地说:“咽不下去,你送我去医院打吊针吧。”
先前果然是一个梦,上帝啊,你推我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里,又何须佯装悲悯地赐我一个虚妄的美梦,真虚伪。
我必须想方设法让他带我出去,一直被囚禁在这里是不可能有出路的。
“不想吃药呀,那不然,我让私人医生上门来给你打退烧针,好吗?”
这句话在我听来,很可笑,很刺耳,这一副深情扮给谁看呢,话里句句透着对我的防备。
我睁开眼,抬眼望向他,眼眶微微润湿:“你怕我跑,是吗?”其实我本意是想把自己淋病、求死,但我意识到这很难成功。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是怕带你出去,又让你吹到风了。”
我投入他的怀抱,微微半闭上双眼,轻声细语说:“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生病的,我只是没有力气,本身就低血糖,还折腾了一晚,我——”
“好了,好了,我这就送你去医院,只要你听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