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护人员带着担架进来,在蒋浩的协助之下,将我固定在担架上,抬上了救护车,整个过程我都没看蒋浩一眼,多看一眼都嫌恶。
到了医院急症室,在医生替我包扎止血后,我静默地躺在病床上,眼睛直勾勾盯着输液的药水。
“这不胡闹嘛,姚小姐本来身体基础就差,再加上怀孕,现在还整一出割腕,你们在搞什么?小孩大人的命都不要啦!”被请过来的妇科医生过来就一通数落。
医生替我简单进行面诊之后,又转头对蒋浩说:“幸好,还算及时,胎儿也没什么事。蒋先生,有一句话我必须提醒你,我怎么看都好像觉得,你太太并不想要孩子,这孩子怎么来的,我管不着,但如果因此而连累了大人的健康,你也够造孽的了。”
“是是是,”蒋浩对着医生点头哈腰,转而轻抚着我的额发,“你不高兴,孩子不要就是了,千万别再做这种伤害自己的事了。”
女医生听到后倒显得不乐意了,一把抓住蒋浩的衣袖,用训诫的口吻说:“胡闹,我可明确告诉你,你太太的身体经不起手术折腾。我也纳闷了,她上看去明艳靓丽,可身体素质太差了,好多项机能偏低,当务之急,是调理好她的身体。”
送走医生后,我便闭上了眼睛,不想多看一眼这个世界。
“对不起,可已经这样了,你能不能答应我,别再伤害自己了。”
蒋浩趴在我耳边说的话,真令我作呕。
“哼哼,你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我,却央求我不要伤害自己?这具脏躯,我早就不在乎了,不要了。”
一片沉寂,蒋浩没有再说什么了,安静得令我不安。
我微微睁开眼,竟瞧见他流了泪,这算是鳄鱼的眼泪吗?
“原来,你不是妥协,也不是慢慢接受我了,而是……放弃自己了……我还愚蠢的期待你尝试爱上我……”
如果跳出我们悲剧的框架,蒋浩也算一个聪明人吧。其实他条件挺好的,只要他站到阳光下,一定会有许多狂蜂浪蝶朝他扑来,可他非要追求一个不爱他的人,非要粉碎我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