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逖闻鸡起舞,匡衡凿壁偷光。哪一个不是废寝忘食、发愤图强?前人尚且如此,我们又岂能甘于落后?”韵儿出口即是大道理,听得明哲一脸茫然。
“至于说的那么好听吗?想练剑我又不拦着,我只想说能不能让我睡个懒觉?我已经忙了几天了!夜里提心吊胆,睡觉都不安稳。我来京城这几天,不是他人被刺,就是我被刺,前脚刚打完七品,紧接着就是八品,顺带捎上两个九品,我是人,不是神!我也有累的时候,你们就不能看在我救了你们的份上,让我睡一个懒觉吗?”明哲欲哭无泪,摊上这两个人,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
“按约定,今日我们该出发了!与其在这里诉苦,倒不如收拾行李,免得最后忙手忙脚,一样都做不好!”韵儿这话明显是对明哲说的,话中似乎带有讽刺之意。
明哲坐在台阶上,右手支撑着下巴,两眼无神地望着韵儿,无精打采地说:“收拾行李?韵儿,你太瞧得起我了!我俗人一个,比不上你世家千金,我一身褴褛,两袖清风,背负三尺,脚踏四方,顶多算上我妹,其余的我一样都没有。你叫我收拾行李,请问我该收拾什么?”
明哲这话属实没毛病,他初到京城,居无定所,第一夜便被韵儿“追杀”,被迫躲进一间破宅里,和鸢儿凑合过了一夜。接下来的日子也不好过,他先是在武侯府养伤,后又住在相府,这种寄人篱下的日子实在不好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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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他还欠了一屁股债——为了给玉雪赎身,他找诗瑶借了一千两黄金,那可是整整一千两黄金,就算把他自个儿卖了,也值不了这么多钱。
现在的他衣食住行皆不由己,若不是韵儿瞧他可怜,好心收留他,他估计得睡在街头。做人能做到他这样,估计也没谁了!
“你不是还有秣房吗?”韵儿反问一句。
明哲自嘲道:“秣房跟我有关系吗?相令我都给你了,我现在身上什么也没有,若你不信,大可搜身!”明哲起身,两手摊开,耸起肩膀,原地转了一圈。
“这么说来,你还挺可怜的!”韵儿假惺惺地说。
“可怜,这个词已经无法形容我。我经历的你想象不到,闲暇时,你可以问问鸢儿,我们这一路走来,遇到了什么,经历了什么。我觉得单凭我经历的,我都可以写一本书啦!”
明哲说话,有时浮夸、不正经,但这一次他说的全是真的,他经历的无人能想象,包括他的亲妹妹鸢儿。上官凌云到陆明哲,这不单单是名字的变化,更是性格习惯的变化、从内而外的变化。试想一段前所未有的记忆凭空出现在你的脑海里,你会有怎样的感受?接受还是排斥?
“鸢儿,你哥平日里也